晨光刚染亮东边的山尖，小院里的炊烟就袅袅升起。徐嘉揣着两块玉米饼，肩上扛着柴刀，腰间缠着结实的藤条，正要出门时，小石头拎着个小斧头从屋里跑出来，草帽歪在脑后，气喘吁吁地说：“徐嘉哥，我跟你一起去！我能帮你砍树枝、扛木头！”
徐嘉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河边的石头滑，你可得跟紧我，不许乱跑。”他转头看向正在灶台边忙活的李翠，“我们去河边找些适合做篱笆的树枝，中午之前回来。”
李翠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搅拌面糊的木勺：“路上小心点，河边可能有淤泥，别走太靠近水边。”她指了指灶台旁的布包，“我给你们装了些腌好的咸菜，就着饼吃，解饿。”
张茜抱着芽儿站在院门口，手里递过一个水壶：“灌满了温水，渴了就喝。要是找到柳树条最好，柔韧性强，编篱笆结实。”芽儿似乎知道他们要出门，小手抓着徐嘉的衣角，咿呀着不肯松开，惹得徐嘉弯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芽儿乖，等哥哥回来给你编个柳哨。”
老周和王彬已经在西侧的空地里忙活起来，锄头挥舞着，将昨天翻出的土块敲碎。“你们路上留意着，要是有枯死的树干也可以砍回来，正好能做篱笆的立柱。”老周直起身，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我和王彬把这块地分成四畦，两畦种麦，两畦种蔬菜，等篱笆围好，就把种子撒下去。”
徐嘉应了一声，带着小石头往河边走去。清晨的河边带着水汽，芦苇荡在风里轻轻摇晃，露水打湿了裤脚，凉丝丝的。“柳树一般长在河边湿地，咱们顺着河岸往南走，肯定能找到。”徐嘉边走边观察着两岸的植被，脚下的泥土松软，偶尔能看到几只蹦跳的蚂蚱，小石头追着蚂蚱跑了几步，又赶紧跑回徐嘉身边，生怕走丢。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果然出现了一片柳树林。柳树的枝条垂到水面上，嫩绿的柳叶上挂着露珠，随风摆动。“太好了！这些柳树枝正合适！”徐嘉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选了几棵粗细适中的柳树，挥起柴刀轻轻砍断枝条。他特意选了一年生的嫩枝，这种枝条柔韧性最好，不容易折断，又砍了几根较粗的树干，打算做篱笆的立柱。
小石头也学着徐嘉的样子，用小斧头砍着细小的枝条，虽然力气不大，却做得格外认真。“徐嘉哥，你看我砍的这个行不行？”他举起一根带着柳叶的枝条，脸上沾着泥土，眼睛却亮晶晶的。
徐嘉接过来看了看，笑着点头：“真不错！小石头越来越能干了。”他教小石头把砍下来的枝条去皮，“把树皮剥掉，树枝不容易腐烂，编出来的篱笆也更整齐。”
两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一边剥柳树枝的皮，一边聊着天。小石头忽然指着水面喊：“徐嘉哥，你看！水里有鱼！”徐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清澈的河水里，几条小鱼正摆着尾巴游过，个头不大，却很活跃。“等咱们把篱笆围好，空闲下来，编个渔网，就能来河里捕鱼了。”徐嘉说，“到时候给芽儿做鱼汤喝，补补身子。”
小石头用力点头：“好啊好啊！我也要学编渔网！”
正说着，徐嘉忽然发现不远处的芦苇丛旁，长着一片茂密的杞柳。这种柳树的枝条更细更柔韧，是编篱笆的绝佳材料。“那边有杞柳，咱们多砍点回去。”他拉着小石头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拨开芦苇，避免被叶片划伤。杞柳的枝条密密麻麻，两人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砍了足够的枝条和立柱，捆成几大捆，用藤条绑结实，扛在肩上往回走。
回程的路上，徐嘉又在路边发现了几丛野蔷薇，枝条上长着锋利的尖刺。“这个好！”他眼前一亮，砍了几捆野蔷薇的枝条，“把蔷薇枝混在篱笆里，能防野兽和蛇虫靠近小院。”
小石头好奇地摸了摸蔷薇枝上的刺，赶紧缩了手：“好尖的刺！野兽肯定不敢靠近了。”
两人背着沉甸甸的枝条回到小院时，已是日上三竿。远远就看见小院里，老周和王彬已经把土地整理得平平整整，分成了四畦，每畦之间挖了浅浅的排水沟。张茜正蹲在地里，用小锄头刨着小坑，准备种上些速生的青菜种子。李翠则抱着芽儿，在院角的石板上晾晒着刚洗好的野菜，芽儿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
“我们回来啦！”小石头率先冲进院子，放下肩上的小捆枝条，兴奋地喊道，“我们找到了好多柳树枝，还有带刺的蔷薇枝！”
众人闻言都围了过来。老周看着地上的枝条，满意地点点头：“这些材料太好了！柳条柔韧，蔷薇枝带刺，编出来的篱笆又结实又安全。”王彬蹲下身，拿起一根柳树枝掂量了掂量：“我来劈立柱，把这些粗树干劈成均匀的木柱，埋在地里当支撑。”
李翠端来凉茶，递给徐嘉和小石头：“快喝点水歇会儿，我做了野菜饼，你们先垫垫肚子。”她看着徐嘉肩上的汗渍，又说，“先吃饭，下午再编篱笆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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