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真元几乎无穷无尽，但精神力上的高度集中可不是真元能轻易弥补的。
但看着那被暂时封住的节点和似乎平静了一些的仙骨，眼中顿时露出满意之色。
然而，就在封印完成的瞬间，或许是感应到外部压力的变化，那空间节点另一端，原本极不稳定的通道，竟然短暂地稳固了一刹那。
透过那瞬间清晰的通道，李子凡惊鸿一瞥，看到了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
那是一片残破却依旧能看出无尽仙家气象的天地。
祥云缭绕的仙山轮廓若隐若现，倒塌的玉宇琼楼散落在云雾之间，空气中弥漫着精纯却又带着衰败气息的仙灵之气。
甚至，在极远处，他隐约看到一株散发着无尽生机与道韵的巨树虚影，虽然似乎也已枯萎，但其磅礴的生命力依旧令人心颤。
“那是……生生造化树？！”李子凡心中狂跳。
儒圣提到的续命神药“生生造化果”，正是此树所结。
那里，就是蓬莱仙岛，或者说，是蓬莱仙岛现今的真实状态？
通道只清晰了一瞬，便再次被混乱的能量充斥，变得模糊不清。
但这一瞥，已经足够了。
他不仅确认了蓬莱仙岛的存在，更大致感知到了其方位和进入的钥匙。
正是这具仙骨与这个特殊的空间节点。
“此地问题已暂时解决。”李子凡对沧溟长老传音道，“暗流泄漏已被我封印大半，可持续数十年无虞。但根源未除，需从长计议。”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具仙骨和模糊的通道，将蓬莱、道果被夺等关键词牢牢记住。
“该回去了。”
他转身，化作一道流光，沿着来路，冲出了这片破碎的空间，重新回到了寂灭海沟的深海之中。
接下来，他需要将情况告知鲛人女皇，然后……便是筹划真正前往那危机与机遇并存的——蓬莱仙岛了。
……
寂灭海沟深处，空间裂隙边缘。
当李子凡的身影穿过守护光幕，重新出现在潜舟旁时，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沧溟长老和晶鳞禁卫们几乎同时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李公子！您终于回来了！”沧溟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方才那段时间的等待，对他而言简直度秒如年。
他亲眼看到蚀渊暗流的汹涌程度在某一刻骤然减弱了大半，心知这定是李子凡的手笔，但依旧后怕不已。
“无碍。”李子凡神色平静，登上了潜舟，“我们先回去再说。”
未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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