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修纹阁的木窗,在工作台前洒下一片金色光斑。林野早早起床,将昨夜被黑影翻动过的货架重新整理好,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纹材时,昨夜与纹魔宗黑影对峙的画面仍在脑海中清晰浮现——那黑色的界纹光芒、狰狞的面具,还有被夺走的界纹残片,都像警钟般提醒着他,灰石城的平静下藏着多少暗流。
“在想什么?”赵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端着两碗热粥,眼底带着一丝疲惫,显然昨夜也没睡好,“先吃点东西,今天教你修复真正的纹器。”
林野接过热粥,心中一暖。经过昨夜的事,他与赵老之间多了一份生死与共的默契。“赵老,您的老朋友那边有线索了吗?”他还是忍不住问起残片的事。
赵老喝了口粥,摇了摇头:“我凌晨托人传了消息,还没收到回复。不过你放心,我那几个老朋友都是当年一起在界纹议会待过的,最恨纹魔宗,只要有线索,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他放下碗,走到工作台前,从货架上取下一个破损的纹勺,“先不说这些,今天我们从‘补纹术’开始学。这把纹勺上的‘聚纹’是一阶凡纹,能让勺内的纹墨保持活性,现在纹路断了三处,你先试着解析一下,看看该从哪里下手。”
林野连忙放下粥碗,接过纹勺。这是一把青铜材质的纹勺,勺柄上刻着细密的淡褐色纹路,正是一阶凡纹“聚纹”。他仔细观察,发现三处断裂的纹路都在勺柄中部,断裂处的金属表面还有细微的划痕,显然是被重物撞击导致的。
按照赵老教的方法,林野将指尖轻轻贴在纹勺上,集中精神感受纹路的能量流动。很快,他就“看到”——聚纹的能量原本沿着勺柄呈环形流动,三处断裂处像三道闸门,阻断了能量的循环,导致纹墨无法保持活性。更重要的是,断裂处的能量节点没有完全损坏,只要用纹墨填补纹路,再激活节点,就能恢复聚纹的功能。
“赵老,我觉得应该先清理断裂处的划痕,再用纹墨填补纹路,最后激活能量节点。”林野指着纹勺上的断裂处,“不过这三处断裂在一条能量线上,填补的时候要注意纹路的连贯性,不然能量还是无法顺畅流动。”
赵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说得很对。很多新手修复时只关注填补纹路,却忽略了能量的连贯性,最后修复的纹器还是无法使用。”他从货架上取来一套修复工具——一支细如发丝的“纹毫笔”、一罐黑色的“凡纹墨”,还有一块打磨用的“细砂布”,“第一步,用细砂布轻轻打磨断裂处的划痕,注意力度,不能损伤周围的纹路。”
林野接过细砂布,按照赵老的要求,将砂布裹在指尖,轻轻打磨纹勺上的划痕。砂布的颗粒很细,打磨时不会损伤金属表面,很快,划痕就被打磨平整。他停下动作,看向赵老,等待下一步指示。
“很好。”赵老点了点头,拿起纹毫笔,“第二步,调纹墨。凡纹墨要加一点‘凝纹水’,比例是十比一,这样纹墨干了之后才不会开裂。你试试调一下。”
林野按照比例,将凝纹水滴入纹墨中,用纹毫笔轻轻搅拌。纹墨原本有些浓稠,加入凝纹水后,变得细腻顺滑,还带着淡淡的界纹气息。他搅拌的动作很轻,生怕用力过猛导致纹墨起沫——赵老说过,纹墨起沫会影响填补的效果,导致纹路无法激活。
“调得不错。”赵老看着林野手中的纹墨,“第三步,填补纹路。用纹毫笔蘸取少量纹墨,沿着断裂的纹路慢慢填补,笔尖要稳,尽量让填补的纹路与原纹路粗细一致。”
林野深吸一口气,拿起纹毫笔。笔尖很细,只有几根毫毛,想要精准填补纹路并不容易。他屏住呼吸,将笔尖对准第一处断裂的纹路,轻轻落下。纹墨顺着笔尖缓缓流出,正好填补了断裂的缝隙,与原纹路完美衔接。他不敢大意,继续沿着纹路填补,直到三处断裂都被填补完整。
赵老在一旁仔细观察,没有说话,直到林野填补完最后一处断裂,才开口说道:“填补得很平整,不过还有一个小问题。”他指着纹勺上一处填补的纹路,“这里的纹墨稍微多了一点,干了之后会凸起,影响能量流动,需要用纹毫笔轻轻刮掉多余的纹墨。”
林野连忙按照赵老的要求,用纹毫笔的侧面轻轻刮掉多余的纹墨。经过调整,填补的纹路与原纹路完全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修复的痕迹。
“最后一步,激活能量节点。”赵老说道,“你用之前激活亮纹的方法,用少量气血引导能量,依次激活断裂处的三个能量节点,注意激活的顺序,要按照能量流动的方向来。”
林野点点头,将指尖凝聚一丝气血,轻轻点在第一个能量节点上。“嗡”的一声,纹勺上的聚纹亮起一道淡褐色的光芒,能量顺着填补的纹路流动,很快就抵达第二个节点。他接着激活第二个、第三个节点,当最后一个节点被激活时,整个聚纹都亮了起来,淡褐色的光芒笼罩着纹勺,原本无法保持活性的纹墨,此刻也重新焕发出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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