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队沿着河谷西岸前行时,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原本应是 “滩莲映水,河畅岸稳” 的河谷莲滩,此刻却满目疮痍 —— 滩地上的滩莲大多被洪水冲得连根拔起,枯黄的莲茎杂乱地堆在岸边,河谷中央淤积着厚厚的泥沙,原本宽阔的河道被挤压得只剩下窄窄的水流,浑浊的河水裹挟着碎石,在河道中奔涌,随时可能漫过堤岸。
“按河谷旁‘莲滩村’传来的消息,这河谷莲滩是两岸农田的‘防洪屏障’。” 苏凝霜站在河堤上,望着湍急的河水,手中的手札上,母亲绘制的河谷莲滩图与眼前景象截然不同,“手札说滩莲是‘固滩之灵’,根系能牢牢抓住滩地土壤,防止泥沙流失,叶片还能减缓水流速度,削弱洪水冲击力,可现在……”
一位穿着短打、皮肤黝黑的汉子扛着铁锹匆匆赶来,见到阿木等人,急忙停下脚步。他是莲滩村的村长阿河,裤脚沾满泥水,脸上满是愁容:“莲护者大人,你们可算来了!上个月的暴雨引发洪水,把滩莲全冲毁了,河道也堵了,天气预报说这几天还有大雨,要是再发洪水,两岸的农田和房屋就全完了!”
阿木跟着阿河来到河谷中央的 “莲心滩”—— 这里曾是滩莲最茂密的区域,如今却只剩下裸露的沙砾,洪水冲刷出的沟壑纵横交错,部分沙砾下还埋着半截滩莲根,在浑浊的河水中浸泡得发黑。他将玄铁剑插入滩地沙砾,剑身上的七彩光芒穿透土层,照亮了地下的景象:滩莲的根系已基本断裂,沙砾中缠绕着淡褐色的 “浊流邪气”,正不断松动土壤结构,加速泥沙淤积,连河道底部的淤泥都被邪气侵蚀,变得更加松散。
“是浊流邪气与上游植被破坏共同造成的。” 阿木拔出玄铁剑,剑身上沾着的沙砾还在滴水,“上游村民过度砍伐树木,导致水土流失加剧,洪水携带大量泥沙冲毁滩莲,浊流邪气趁机滋生 —— 滩莲本是固滩防洪的‘防线’,现在却成了泥沙淤积的‘重灾区’。”
赵灵儿的冰晶项链悬浮在河谷上空,项链投射的影像中,河道淤积最严重的区域,藏着一个 “浊流核心”—— 那是邪气凝聚的源头,正不断从泥沙中吸收水分,强化水流的冲击力。影像还显示,上游的山林已出现明显的秃斑,大量泥沙正顺着山坡滑入河谷,而两岸的河堤也因水土流失出现了多处裂缝:“定海珠说要拯救河谷,得先清理河道泥沙、加固两岸河堤,再用‘滩莲生液’唤醒残存的滩莲根,最后搭建‘固滩莲阵’,净化浊流邪气,恢复滩莲的固滩能力。”
莲生的寒月莲冰蓝光芒在周身流转,与空气中的水汽相融,凝结成细小的冰粒,落在浑浊的河水中,竟让部分泥沙暂时沉淀:“这浊流邪气能加速水流对土壤的冲刷,普通的清淤方法没用,得用河谷特有的‘鹅卵石’与滩莲的枯枝混合,再注入莲脉灵力,才能在河道中筑起‘导流坝’,引导水流疏通河道。”
“鹅卵石我们有!” 阿河眼睛一亮,指着河谷岸边的石堆,“岸边有不少从山上冲下来的鹅卵石,我们之前还想用来修房子,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他转身对着村里大喊,“乡亲们,快拿上工具,去岸边搬鹅卵石,清河道、固河堤!”
众人迅速分工:林越与阿河带着村里的青壮年,用鹅卵石和滩莲枯枝在河道中搭建导流坝,同时清理淤积的泥沙;苏月与村里的妇女们收集未被冲毁的滩莲籽和健康的滩莲根,按照手札记载的配方,用五地节点泉水(阿木用玄铁剑灵力转化)、滩莲籽粉末与鹅卵石粉末熬制滩莲生液;赵灵儿与莲生则在莲心滩搭建 “固滩莲台”,用滩莲的枯枝和鹅卵石编织莲形阵眼;阿木、苏凝霜与老者则负责引导莲脉灵力,激活导流坝与固滩莲阵,同时净化水中的浊流邪气。
清理河道泥沙的过程异常艰难。湍急的河水不断冲击着刚搭建的导流坝,不少鹅卵石刚放入河道就被冲走,村民们需要几人合力才能将石头固定。林越的莲心剑青色剑气暴涨,在导流坝周围形成一道防护屏障,减缓水流速度,同时用剑气将大块的泥沙切碎,方便打捞:“大家再加把劲!导流坝建好,河道就能疏通了!” 他将青色剑气注入鹅卵石,石头瞬间变得更加坚固,牢牢地嵌在河道中,不再被水流冲走。
当滩莲生液熬制完成时,河道的泥沙已基本清理完毕,导流坝也稳固成型。阿木将玄铁剑插入固滩莲台,剑身上的七彩光芒顺着莲台蔓延,与导流坝相连,形成一道褐色的光网,笼罩住整个河谷莲滩。苏凝霜与苏月将滩莲生液均匀地洒在莲心滩的沙砾上,生液渗入土层,与残存的滩莲根接触,原本发黑的根系渐渐恢复生机,沙砾中还冒出了嫩绿的滩莲芽,在滩地上顽强生长。
老者的铁拐杖在莲心滩边划出五莲清心咒,金色的符文与光网相融,水中的浊流邪气在符文的净化下,渐渐化作无色的水汽,融入滩地的土壤中,为滩莲的生长提供了养分。随着邪气的消散,湍急的河水渐渐变得平缓,河道中的泥沙不再淤积,两岸的河堤也因滩莲根系的固定,不再出现裂缝,甚至比之前更加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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