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野回到书房，第一件事就是脱下被弄湿的西装外套扔在一旁。
“秦浩。”
“厉总。”秦浩立刻出现，他已经从技术中心回来了，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激动和困惑。
“攻击源查得怎么样？”厉战野扯开领带，试图驱散心头的烦躁。
“对方非常狡猾，主力服务器虽然定位到了，但肯定是肉鸡（被操控的电脑）。不过……”秦浩顿了顿，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那道突然出现的防御代码，在进行反追踪时，似乎捕捉到了对方一个非常非常隐蔽的真实IP段，虽然只有一瞬间就被抹掉了，但我们的系统侥幸记录下了一个碎片化的地址……指向本市。”
“本市？”厉战野猛地抬头。
“是的。而且，反向追踪并压制攻击的那道代码，在完成任务后就彻底消失了，没留下任何痕迹。技术部的人研究了半天，连它的运行原理都搞不懂，都说这绝对是世界顶级……不，是超越现有认知水平的高手的手笔。”秦浩的语气充满了敬畏。
厉战野的心沉了下去。本市？超越认知水平的高手？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隐隐约约、拐弯抹角地指向那个此刻正在楼下厨房喝牛奶的女人！
这可能吗？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一切都太巧合，太匪夷所思。他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那个IP碎片，全力去查，就算把本市翻过来，也要找到源头。”
“是！”
“还有，”厉战野补充道，目光锐利，“加强对黎烬的监视。她所有的通讯，出入记录，甚至……她那个平板电脑，找机会检查一下。”
秦浩心中一震，立刻明白了老板的怀疑方向，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下：“明白！”
另一边，黎烬回到了二楼房间。
她锁上门，脸上的慵懒瞬间消失无踪。她快速打开那个旧笔记本电脑，十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击。
屏幕上，复杂的代码飞速滚动。
【指令：激活“镜像”协议。】
【指令：将本次操作所有痕迹指向[预设地址：西伯利亚某农场]。】
【指令：监控所有指向本物理地址的网络探测行为，风险等级：高。】
【警告：检测到多股探查信号，来源：[厉氏集团技术部]、[未知-专业级]。】
果然，厉战野和他背后的人已经开始调查了。
黎烬眼神冰冷。虽然她做了万全的准备，但被这样盯着，总归是不舒服。
她想了想，又输入一行指令：
【指令：向[联系人：零]发送加密信息。】
消息内容很简单：【玩脱了，厉战野起疑了。帮我放点烟雾弹，干扰一下这边的调查方向，特别是IP追踪。老规矩，报酬加倍。】
几秒后，回复来了：【零：收到。话说，你怎么惹上厉阎王了？还玩起隐婚梗了？牛逼啊J！/IP干扰单子接了，另外，你上次动‘毒蛇’数据库的尾巴，他们好像请了‘蝰蛇’来找场子了，你自己小心点。】
黎烬皱了皱眉。
“蝰蛇”，国际雇佣兵组织里排名靠前的棘手人物，擅长追踪和暗杀。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前有狼（厉战野），后有虎（毒蛇&蝰蛇），她这个“厉太太”的日子，看来是没法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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