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默看着她,没说话,但眼神明显亮了些。
“而且。”柳如烟补充,“你们在外面等着。我知道你们在看。这就够了。”
何晴鼻子有点酸,但她忍住了。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现在呢?”陈宇默问,“接下来怎么走?”
“等下一步通知。”她说,“节目组还没发新指令。但在那之前,我想再回去一趟仓库。”
“还要去?”何晴皱眉。
“有些细节我没来得及细看。”她说,“既然线索没丢,我就得把剩下的拼完整。”
陈宇默想了想:“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何晴立刻说,“这次我不当旁观者了。”
柳如烟看着两人,嘴角又扬了一下。“那我们现在就走?”
“等等。”陈宇默拦住她,“你刚从里面出来,至少缓五分钟。别把自己逼太紧。”
“我不累。”她说,“反而觉得清醒。”
“清醒也得喘口气。”何晴把另一瓶水塞给陈宇默,“你也喝点,别光顾着管别人。”
陈宇默接过,拧开喝了一口。三人靠在墙边站着,没人再提时间或规则。
几分钟后,柳如烟把空瓶收进包里。“我好了。”
陈宇默看了眼手表。“从这儿到仓库要十分钟,路上说说你的想法。”
“好。”她点头,“但我先提醒一句——那边的地砖缝,可能还有别的标记。”
“你是说,金属片不是唯一的钥匙?”何晴问。
“有可能。”她说,“我只试了西北区这一块。但如果设计是成套的,其他地方也可能有感应点。”
陈宇默脚步一顿:“所以节目组藏的不只是线索,是一整套触发机制?”
“应该是。”柳如烟说,“我们之前以为是在找答案,其实更像是在完成一次验证。”
三人走出窄道,踏上主路。阳光铺在地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那接下来每一步都得小心。”陈宇默说,“不能再靠运气。”
“也不用太紧张。”柳如烟走在中间,“只要我们还记得彼此找到了什么,就不会走偏。”
何晴看着她的侧脸,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松开了。
他们沿着园区小径往回走,脚步一致,方向明确。
风吹过树梢,一片叶子飘下来,落在柳如烟肩上。她没察觉,继续说着接下来的计划。
陈宇默伸手帮她拂掉那片叶子。
他们的影子并排投在水泥地上,一直延伸到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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