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亚英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王俊平却没有丝毫停顿,他又抡起羊角锤,朝着朱雅琪的头部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直到朱雅琪倒在地上,不再动弹。詹丽在楼下听到楼上的异响,大声喊着“阿琪,你怎么了?”,一边喊一边往楼上跑。王俊平听到声音,眼神一狠,对朱亚英说:“不能留活口!”
朱亚英还没反应过来,詹丽已经冲进了房间。看到地上浑身是血的朱雅琪,还有手里拿着羊角锤的王俊平,詹丽吓得尖叫起来。王俊平几步冲上前,捂住詹丽的嘴,将她按倒在地,举起羊角锤就往她的头部砸去。朱亚英看着眼前的惨状,双手捂住脸,不敢再看,耳边只回荡着詹丽凄厉的惨叫声和羊角锤砸在头上的闷响。
几分钟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王俊平喘着粗气,扔掉手里的羊角锤,开始清理现场。他从双肩包里拿出手套和胶带,戴上手套,将朱雅琪和詹丽的身体拖到床边,又从楼下找来一块塑料地毯,铺在地上,防止血迹渗透。朱亚英蜷缩在墙角,身体不停发抖,嘴里念念有词:“完了……我们都完了……”
“别慌!”王俊平喝止了她,语气依旧冰冷,“现在慌也没用,赶紧帮我清理现场。”在王俊平的催促下,朱亚英强忍着恐惧,站起身,帮着他擦拭地上的血迹。王俊平则用胶带将两人的手脚捆住,又用毛巾堵住他们的嘴,伪装成入室抢劫杀人的现场。做完这一切,他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村民们大多还在午休,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我先离开这里,你留在这里,等有人发现后再报警,就说家里进了劫匪,抢了钱还伤了人。”王俊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朱亚英说,“记住,千万不要乱说话,就按我说的做,不然我们都得死。”朱亚英点了点头,眼泪流了下来:“你……你要照顾好自己。”王俊平没有回头,拎起双肩包,从后门悄悄溜走,消失在村庄的小巷里。
王俊平离开后,朱亚英坐在房间里,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听到楼下传来邻居的敲门声,才猛地回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走到门口,打开门。“亚英,刚才听到你家楼上有动静,没事吧?”邻居张大爷关切地问。朱亚英强装镇定:“没事,刚才阿琪和小丽吵架了,现在没事了。”
打发走邻居后,朱亚英回到房间,看着地上的朱雅琪和詹丽,突然发现朱雅琪的手指动了一下。她心里一惊,快步走上前,探了探朱雅琪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他还活着!”朱亚英的心里涌起一丝希望,她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可一想到王俊平的警告,又犹豫了。就在这时,朱雅琪突然睁开眼睛,嘴里模糊地喊着“救命……”
朱雅琪的呼救声惊动了窗外的村民,有人立刻拨打了110和120。朱亚英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她瘫坐在地上,等待着警方的到来。几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先后赶到,民警冲进房间,看到地上的惨状,立刻封锁了现场。朱亚英被带到派出所,面对民警的询问,她再也无法隐瞒,将王俊平策划杀人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张家港市公安局接到报案后,立刻成立了专案组,负责侦破这起恶性杀人未遂案。专案组组长李建国,正是当年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民警,他看着案发现场的照片,眉头紧锁:“凶手作案手法残忍,而且很有条理,显然是有预谋的。”根据朱亚英的供述,警方很快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王俊平,并对其展开了全国通缉。
此时的王俊平,已经坐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车。他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证买票,只能买了一张无座票,挤在火车的过道里。火车上人头攒动,他低着头,尽量避免和别人对视,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黑色双肩包。包里的五万元现金还在,可他却觉得无比沉重,仿佛里面装的不是钱,而是朱雅琪和詹丽的鲜血。
到达上海后,王俊平没有停留,立刻转乘汽车前往杭州。他知道,张家港警方肯定会追查他的行踪,上海这样的大城市人多眼杂,反而不安全。在杭州,他找了一家偏僻的小旅馆住了下来,每天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电视里每天都在播放通缉令,他不敢看,只能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就吓得浑身发抖。
与此同时,张家港警方的调查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他们调取了张家港火车站和汽车站的监控录像,发现王俊平在案发后乘坐火车前往了上海。专案组立刻派人前往上海,与当地警方合作,追查王俊平的下落。经过几天的排查,警方发现王俊平在上海转乘汽车去了杭州,于是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杭州。
杭州的旅馆数量众多,排查起来难度很大。专案组民警分成几个小组,对杭州的小旅馆进行逐一排查。在排查到一家位于西湖区的小旅馆时,旅馆老板向民警反映,有一个中年男人,每天躲在房间里,从不出来吃饭,只叫外卖,而且对外卖员也很警惕,总是让外卖员把东西放在门口,等外卖员走了再开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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