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将那个僵立在对面屋顶上的黑影瞬间照得如同鬼魅!虽然只有一刹那,但苏荔无比确信,那不是错觉!真的有人在监视她!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苏荔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僵硬,几乎无法呼吸。她猛地缩回窗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是谁?是四爷府的追兵?是漕帮的杀手?还是……这瑞锦祥绸缎庄本身就有问题?丁掌柜知道吗?那个黑影是他的手下?
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炸开,让她头晕目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中央的飞虫,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过猎食者的窥伺。
雷声隆隆滚过,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的雨声掩盖了世间一切声响,却也放大了她内心的恐惧。她蜷缩在黑暗中,一动也不敢动,耳朵却极力捕捉着窗外的动静,生怕那黑影会破窗而入。
时间在恐惧中缓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小,窗外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滴声。苏荔鼓起毕生的勇气,再次悄悄挪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望去。
对面屋顶空空如也,只有湿漉漉的瓦片在微弱的天光下泛着冷光。那个黑影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苏荔知道,那绝不是幻觉。监视者来过,而且可能随时会再来。
这一夜,她彻底无眠。天亮时,她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她强迫自己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然后去后院干活,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她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时刻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丁掌柜像往常一样来查看绸缎,目光扫过苏荔时,似乎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但依旧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这种沉默,在苏荔看来,更像是一种默许和纵容,让她更加恐惧。
她必须想办法自救!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
她想起了那块写着神秘字符的绸缎!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她必须尽快弄清楚字符的含义!
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收工,她立刻回到自己狭小的厢房,反锁好门,从床板下的缝隙里取出那块藏好的白绸。
就着昏暗的油灯光线,她再次仔细查看那些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字符。字符弯弯曲曲,既不是汉字,也不是满文或蒙文,更不是她见过的任何一种文字,倒像是一种特殊的密码或符号。
她尝试用水浸、用火烤(极其小心地靠近灯焰),字符都没有变化。显然,这不是普通的隐形墨水。
她想起以前在四爷府账房时,偶尔听老账房提起过,一些秘密账目会用特殊的药水书写,需要用另一种药水才能显影。难道这些字符也是如此?
可是,她去哪里找显影的药水?就算找到了,又该如何解读?
绝望再次袭来。她感觉自己握着一把无法开启的钥匙,面对着一扇紧闭的、可能藏着真相也可能藏着死亡的大门。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苏荔吓得一哆嗦,慌忙将绸缎塞回床下,强作镇定地问:“谁?”
“是我,阿福。”是后院那个负责杂役的年轻伙计的声音,“掌柜的让我给你送点驱蚊的艾草来,雨季蚊虫多。”
苏荔松了口气,打开门。阿福站在门外,递给她一小捆干艾草,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姐姐,给你放门口了。”
“多谢你了,阿福。”苏荔接过艾草。
阿福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姐姐,后院井台东南角第三块砖松了。”说完,不等苏荔反应,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苏荔愣在原地,心脏再次狂跳起来!阿福这话是什么意思?井台东南角第三块砖?是巧合?还是……暗示?
她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乱如麻。阿福是丁掌柜的人,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个?是陷阱?还是暗中相助?
犹豫再三,求生的欲望最终战胜了恐惧。她决定冒险一试!
夜深人静,确认外面没有动静后,苏荔悄悄溜出厢房,像猫一样潜行到后院井台边。雨水将青石板冲刷得干干净净。她按照阿福的提示,找到东南角,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第三块砖。
果然!那块砖有些松动!她用力一抠,砖块被取了下来!砖后面是一个小小的空洞,里面放着一个用油纸包裹的、拇指大小的瓷瓶!
苏荔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她迅速取出瓷瓶,将砖块恢复原状,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溜回房间。
锁好门,她颤抖着手打开油纸包。瓷瓶上没有标签,拔开软木塞,里面是一种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
显影药水!这一定是显影药水!阿福在帮她!
巨大的惊喜和更深的疑虑交织在一起。阿福为什么要帮她?他是什么人?是影七安排的内应?还是另有隐情?
来不及细想,她立刻拿出那块白绸,用一根细竹签蘸取少量液体,轻轻涂抹在字符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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