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又迅速黯淡下去,他苦笑道:“殿下,王启年是太子的心腹,就算拿到账本,他也未必肯认罪……而且,聚福钱庄周围,明里暗里都是太子的人,光是钱庄里的护卫就有二十多个,个个都是好手……”
“这个不用你操心。”霓裳收起软剑,剑穗“啪”地打在手腕上,“只要你乖乖带路,剩下的事,我们自有安排。”
(申时,聚福钱庄外。青石板街道上车水马龙,挑担的货郎、买菜的妇人、赶路的书生络绎不绝。钱庄的黑漆大门紧闭,门楣上“聚福钱庄”四个金字招牌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两个彪形大汉守在门口,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过往行人。陆渊乔装成富商,穿着锦缎长衫,手里把玩着两颗油光锃亮的核桃,带着两个“随从”——实则是精锐侍卫——守在街角的“迎客来”茶馆二楼靠窗位置,透过窗棂紧盯着钱庄的动静。)
“霓裳那边已经去知府衙门了,”陆渊呷了口劣质的茶水,低声对身边扮成随从的侍卫说,“你确定王启年这个时辰会来钱庄?”
那侍卫缩了缩脖子,紧张地看着钱庄门口:“肯定会来,小人以前跟着王启年的亲信当差,知道他每天申时必来钱庄,说是查看账目,其实是跟太子的人交接银子,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
话音刚落,街角传来一阵“咯噔咯噔”的马蹄声和轿夫的吆喝声,一顶八抬大轿在钱庄门口落下,轿帘掀开,一个身着孔雀蓝锦袍、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正是扬州知府王启年。他脑满肠肥,下巴上的肥肉随着走路一颤一颤,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异常,才神色谨慎地对轿夫说了句“在这儿等着”,便一摇三晃地走进钱庄,大门随即“吱呀”一声关上。
陆渊眼神一凛,对身后的几名侍卫使了个眼色:“动手!”
众人会意,纷纷起身。按照事先的安排,两名侍卫迅速下楼,一个堵住钱庄后门的小巷,一个守在街角指挥后续支援;陆渊则带着剩下的人,慢悠悠地走向钱庄大门。
“砰!砰!砰!”陆渊用力拍门,粗着嗓子喊道:“开门!老子要存钱!”
门内传来一阵窸窣声,接着是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今日盘账,歇业了!要存钱明天再来!”
“歇业?”陆渊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五十两白银,在手里掂了掂,发出“哐啷”的响声,“老子有十万两白银要存,你们也歇业?耽误了老子的事,你们担待得起?”
门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伙计探出头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渊手里的银子,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客官您里面请,是小的有眼无珠,快请进!”
陆渊等人刚一进门,伙计正要关门,陆渊突然反手一掌,“啪”地打在伙计后颈,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大堂里正在算账的几个账房先生吓得尖叫起来,柜台后立刻冲出七八个手持钢刀的护卫,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怒喝道:“敢在聚福钱庄撒野,找死!”
说着,他挥刀就朝陆渊砍来。陆渊早有防备,腰间短刀“噌”地出鞘,刀光一闪,稳稳架住对方的钢刀,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其余侍卫也迅速拔出武器,与护卫们战在一处。钱庄大堂顿时一片混乱,桌椅翻倒,算盘、账本散落一地,铜钱滚得满地都是,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另一边,霓裳带着五名高手突袭知府衙门。王启年的家眷和仆从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女眷们吓得哭爹喊娘,仆从们要么跪地求饶,要么抱头鼠窜,很快就被制服。霓裳直奔书房,按照侍卫的交代,在书架第三层抽出一本《论语》,轻轻一拉,书架“咔嚓”一声向侧面滑开,露出后面的暗格。暗格里果然放着一把黄铜钥匙,上面刻着个小小的“福”字。
当霓裳带着钥匙赶到聚福钱庄时,里面的打斗已经接近尾声。陆渊将最后一个护卫一脚踹倒在地,那护卫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疼得直哼哼。陆渊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对霓裳道:“搞定了,王启年在里间的账房里,被我们的人看住了。”
众人押着瑟瑟发抖的王启年来到地下密室。密室是通过大堂地面的一块青石板打开的,由两个侍卫合力才掀开。密室不大,却堆得满满当当,十几个大木箱靠墙放着,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几箱珠宝玉器,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着贪婪的光。角落里放着一个半尺长的紫檀木盒子,锁得严严实实。
霓裳用那把黄铜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咔哒”一声,盒子开了。里面果然是一本厚厚的账册,用桑皮纸装订而成,封面写着“江南岁入明细”,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江南各官员贪腐的数额、时间和方式,每一笔都标注着“东宫用”或“某大人用”,与太子的东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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