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拍了拍小桃的头,指腹蹭掉她脸颊的面粉):乖,先别慌,糕留着,等我从宫里回来咱们一起吃。你和紫微、绾绾在这里等着,别乱跑,我去去就回。
他转头看向霓裳,眼神里满是托付,语气带着几分郑重:
九殿下(目光落在霓裳按在剑柄上的手):霓裳,你留在这里,照看她们三个,别让任何人来打扰。宫里情况不明,我去议事的时候,你守着府邸,若是有陌生人靠近,不必通报,直接拦下,别让她们受半点惊扰。
霓裳(立刻站直身子,手按在剑柄上,眼神坚定如铁,对着九殿下躬身行礼):殿下放心,有我在,定护好紫微姑娘、苏姑娘和小桃的安全,半步都不让人靠近正厅,等您平安回来。
九殿下点点头,转身抓起椅背上的玄色披风——那是他从边境带回来的,边角还沾着些风沙的痕迹,却依旧厚实保暖。他刚要迈步,紫微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口,鹅黄襦裙的裙摆轻轻晃着,像受惊的蝶翼:
紫微(眼底满是担忧,声音轻却清晰,指尖紧紧攥着他的披风一角):殿下,宫里议事定要费神,朝堂上的大臣心思多,有的想推卸责任,有的想抢功,您别跟他们急,伤了身子。这是我昨天刚绣好的暖手帕,你带着,冷了就捂捂手,也能擦擦汗。
九殿下(接过帕子,帕角绣着朵小小的海棠,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线头,还带着紫微指尖的温度):谢谢你,紫微。有你这帕子在,再冷的朝堂也暖了。我会当心的,别担心。
他攥紧帕子,塞进怀里,对着众人沉声道:“等着我回来,别瞎琢磨,有霓裳在,万事都安稳。”
说罢,他跟着李德全快步走出正厅。院中的海棠花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花瓣落在他的披风上,转瞬又被脚步带起的风卷走。两人刚走到巷口,就看见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路边——那是宫里的御用马车,车身雕着精致的龙纹,黑色的骏马套着金边马鞍,喷着响鼻,马蹄在青石板上轻轻刨着,马身上的汗顺着鬃毛往下滴,显然是一路疾驰过来的。
李德全(扶着车辕,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变了调):殿下快上车!御书房那边已经催了三遍了!小太监说皇上都坐不住了,在殿里来回踱步,把户部尚书的奏折都扔在地上了!再晚些,皇上怕是要亲自派人来请了,到时候可就失礼了!
九殿下(弯腰钻进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还能听见小桃在院门口喊“殿下保重”):知道了,走吧。
马车猛地动了起来,车轮滚滚,溅起路边的尘土,吓得路边觅食的麻雀扑棱棱飞走。马车内铺着厚厚的锦垫,却没什么暖意,九殿下靠着车壁,指尖摩挲着怀里的暖手帕,脑子里飞速转着——江南水患不是小事,去年初秋,他曾跟着工部尚书去江南巡查堤坝,当时就觉得有些工段不对劲:夯土不够结实,石料都是劣等品,连用来加固的木桩都发了霉。他当时就写了折子,奏请父皇严查,可折子递上去后,却石沉大海,工部尚书还劝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负责堤坝修缮的是二皇子的岳家,动不得。如今堤坝塌了,定是那时的隐患彻底爆发了。
李德全(坐在车夫旁边,掀开车帘一角,对着车内喊道,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发飘):殿下!奴才刚从御书房的小太监那儿打听着,这次水患比想象的还严重!下游的常州、苏州都被淹了,城里的水快没过膝盖了,百姓们都往山上逃,粮食和药都不够,已经有人开始抢东西了!
九殿下(眉头紧锁,声音沉得像块铁,指尖攥紧了帕子):地方官就没提前预警吗?防汛的沙袋、草席、粮食,去年冬天就该备好的,都去哪儿了?还有去年拨付的三百万两赈灾银,说是要用来加固堤坝和储备物资,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李德全(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无奈,又有些忌惮,压低了嗓门):说是上个月就下了暴雨,江水位一直在涨,可地方官怕担责,没敢上报,想着能自己扛过去,结果昨天夜里暴雨倾盆,堤坝突然就塌了,才慌了神八百里加急送进京。至于赈灾银……奴才偷偷听御书房的小太监说,有几位大人把银子挪去修自家的园子了,防汛物资也都是些劣质的草席和发霉的粮食,根本没法用!
九殿下(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连指甲都嵌进了掌心):岂有此理!拿百姓的性命当儿戏,挪用赈灾银,克扣防汛物资,这些人简直该杀!
马车跑得飞快,沿途的街景飞速后退。原本热闹的市井此刻安静了许多,路边的摊贩都收了摊子,只有几家药铺还开着门,门口围着不少人,像是在抢购药材。偶尔能看见巡街的士兵匆匆走过,神色凝重,手里的长枪握得紧紧的,显然是接到了戒严的命令。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皇宫门口。朱红色的宫门敞开着,门口的侍卫们都拔出了腰间的长刀,肃立在两侧,盔甲在暗沉的天色下泛着冷光,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宫墙上方的龙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乌云压得很低,连皇宫的琉璃瓦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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