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到第二百一十一日。
钟鹏举在当晚三更天发起对峡州的进攻。
徐温精心策划,调动八万大军孤注一掷,于当日辰时(07:00-09:00)开始全力攻打钟家村江南制造总局。
他多次尝试过此类行动:曾联合江州李氏世家及饶州刺史吴匡泰,集结五万水陆大军偷袭钟家村,意在摧毁该村的核心力量——钟鹏举及其家底——冶炼和锻造工场、造船厂等重要设施;又曾重金聘请吴越的死士,劫持一对母子假扮患者亲属在医院对钟鹏举发动突袭;还曾雇佣死士袭击钟鹏举的旗舰;甚至借抗疫和征讨虔州之名,企图在军中围杀钟鹏举。
徐温多次尝试向钟家村、造船厂、冶炼和锻造工场、枪炮厂及钟鹏举身边渗透,实施暗杀与投毒,但均未成功。这归功于钟鹏举建立的严密反间谍系统。徐温的崛起与其惊人的权术密不可分。然而,身为穿越者、历经两世的钟鹏举,最不擅长的恰恰是权谋之术,但这并未阻碍他痛定思痛构建反间谍体系。徐温别无他法,只能再一次策划直接发兵进攻。
每一次失败都像砝码,不断压垮徐温的战略理性。当得知钟鹏举亲率主力远征前蜀、后方仅留少量守军驻守钟家村江南制造总局时,他不顾麾下谋士“稳扎稳打”的劝谏,强行纠集杨吴几乎全部机动兵力甚至中央禁军(八万大军,占杨吴总机动兵力的60%),孤注一掷扑向钟家村,其行为本质是“长期挫败积累下的赌徒式失控”,核心心理可以理解为徐温对钟鹏举的恐惧,早已从“权臣权力制衡”升华为“个人生存危机”,四次失败的记忆不断强化他的非理性认知。
徐温讨伐钟家村的大军出征后,坊间的那份小报犀利地把徐温描写成“独夫民贼”、“挑起内讧的奸贼”、“残害国家忠良的刽子手”、“把玩权柄的老匹夫”、“不顾将士安危的懦夫”、“逆天而行的妖怪”、“浪费公帑的蠢材”。
吴越出兵攻打杨吴重镇常州后,那份小报预言:民贼、国贼徐温多行不义必自弊。它甚至断言徐温老贼活不过今年!徐温老贼不除将国无宁日,兵祸连结,民不聊生!小报还规劝那些徐温的爪牙和仆从军立即悬崖立马,小心徐温被击毙后被清算,身家性命难保!
对徐温不利的舆论越来越盛。恼羞成怒的徐温动用一切力量也查不到这份影响力越来越强的小报的发行基地。每次它都是突然出现在各地的旅店、驿站、传舍、客舍、邸店、庵舍(山舍)、食店、酒肆、饼店、茶坊、羹店(汤店)、脯腊店(肉食店)以及市井街坊行人密集的地方,并随行商和行人的流动不断扩散。
钟鹏举自截获了原洪州刺史李德诚的四十万两白银和没收了原江州刺史勾洪的聚敛的私人财产五十万白银开始逐渐加大对造船厂、冶炼和锻造工场和枪炮厂的投入。
钟鹏举自第一百七十日前研制出燃烧性和爆炸性火药开始就建立了完善的反间谍系统。
钟鹏举在第一百四十日前就建立了枪炮厂,一直在高度保密的情况下研制前膛炮和进一步改良黑色炸药。
一个月前钟鹏举发明了栗色火药。它的诞生,主要是为了解决当时火炮发射药面临的燃速与安全性问题。此前主流的黑火药,燃速过快,用于重型火炮时,炮膛承受的瞬间压力过大,极易引发炸膛等危险。
从配方组成来看,传统黑火药的标准配比为硝酸钾75%、硫磺10%、木炭15%,而栗色火药则将硝酸钾提升至80%,硫磺降至4%,木炭为16%。除了配比调整,其制作工艺也与黑火药有所不同。
在制作黑火药的木炭时,通常需高温焙烧木材,而栗色火药降低了木材的焙烧温度和时间,使得制成的木炭呈棕色,这也是它被称为褐色火药的原因。制作过程中,还会把混合好的原料用水压机压制成单孔或多孔、具有一定几何形状(如六棱柱,中间有小孔贯通,外观类似蜂窝煤)的药饼,再经低温烘干处理。这种特殊的工艺,让栗色火药在燃烧特性上有了显着改变。
栗色火药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其燃烧速度比黑火药慢很多。当用于火炮发射时,能够为炮弹提供更持续、稳定的推力,这使得炮弹初速加快。
以大口径火炮为例,使用栗色火药后,射程和威力都得到了有效提升。并且,由于燃烧相对缓慢,炮膛承受的瞬间压力减小,大大降低了炸膛的风险,这次经过攻打荆南地区和峡州的试验以后,钟鹏举决定把它作为为陆海军重型火炮的主要发射药。
一个月前钟鹏举他自己发明了“火硝”,即“硝石结晶法”,通过多次溶解、结晶,将硝石纯度从70%提升至95%以上,火药爆燃效率提升30%——这为火绳枪的诞生提供关键支撑——依赖高纯度火药,实现“300米/秒的弹丸初速”。
随着钟鹏举冶金技术(如高炉炼钢、钢铁铸造和锻造)的进步,使炮管强度提升,配合“颗粒状火药”(将火药压制成颗粒,燃烧更均匀),最近的还未投入实战的新型精钢和钨钢滑膛炮射程从500步提升至800步(一步约等于1.3-1.5米),新生产的“钨钢加农炮”可击穿城堡厚墙,将彻底改变攻城战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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