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墙外层为一尺厚的青石板,中层是糯米灰浆浇筑的砖石层(厚约五尺),核心为夯土层。
当十三枚铁弹在同一刹那撞向墙面时,首先会引发“应力聚焦”效应——每枚铁弹携带的动能(约相当于现代手榴弹的爆炸威力)集中在直径不足两丈的区域,青石板会像被巨锤砸碎的瓷片般迸裂,碎石以每秒三十米的速度向四周飞溅,形成扇形杀伤区,城墙上的守军来不及躲闪的,被碎石直接击穿甲胄。
紧接着,铁弹穿透外层后撞向中层砖石。五斤铁弹的冲击力在砖石层内形成直径三尺的“弹坑空腔”,十三枚铁弹的连续撞击会让空腔相互连通,原本坚固的砖石结构如同被蛀空的堤坝,在瞬间失去整体性。
史料记载江陵城墙“坚如铁瓮”,但在此刻,这处被命中的区域会像被啃咬的苹果,出现一个深约五尺、宽三丈的豁口,露出内部黄褐色的夯土。
城墙的夯土核心(厚约四尺)虽不如砖石坚硬,却依赖整体结构承重。当外层砖石崩解后,十三枚铁弹中未完全碎裂的残弹会继续向内撞击夯土,在内部形成密集的震动波。这种震动会让夯土颗粒间的黏结力失效,如同被振捣的混凝土,从豁口处开始向下滑落。
更致命的是,连续撞击引发的共振会沿城墙纵向传导,导致豁口两侧各五丈范围内的砖石出现裂缝。守城士兵听到城墙内部传来“咔嚓”的断裂声,脚下滑腻的夯土粉末越来越厚——这是城墙即将坍塌的信号。
约一炷香后,豁口上方的城砖率先坠落,随后整段城墙像被拦腰斩断般向内倾倒,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甚至将附近的敌楼、箭窗一并卷入废墟。
这处豁口的出现,直接导致三道防御失效:
箭楼与了望塔:豁口附近有箭楼(通常每十丈设一座),其根基会城墙坍塌而倾斜,楼上的弩手要么随箭楼坠落,要么被迫弃楼逃生,原本交叉覆盖的箭雨防御出现盲区;
护城河联动:城墙坍塌时,砸断连接护城河吊桥的铁链,导致吊桥失控落下,为攻城部队打开直接通道;
心理防线:荆南守军此前从未见过炮击,更加未目睹过整段城墙被轰塌的景象。当烟尘中露出三丈宽的缺口时,士兵下意识认为“天险已破”,恐慌情绪引发溃逃,甚至需要高季兴亲率亲兵斩杀逃兵才能勉强稳住阵脚。
后续影响:攻城窗口的形成。
江陵北门城外小将军林积容率领的两万陆军精锐整装待发!
数十门灰口铸铁铸造的用战马牵引的前膛炮对准那个三丈宽的缺口开始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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