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时不时地用手轻轻摩挲着下巴,眼神闪烁,口中念叨着要尽量把话说得委婉动听些,好让李大牛能松口答应延期还粮;刘海忠则在一旁不住地点头,脸上满是焦虑与期待交织的神情,嘴里嘟囔着希望明天一切顺利,能占到李大牛的便宜;易中海始终保持着沉稳的姿态,微微眯着眼,静静听着两人的话语,偶尔插上一两句,提醒他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随着夜越来越深,困意也渐渐爬上了三人的心头。终于,在达成了明日一早便去找李大牛的共识后,他们缓缓起身。易中海率先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一股清冷的夜风瞬间灌了进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回头看了看阎埠贵和刘海忠,轻声说道:“都早些回去睡吧,养足精神,明天好应对那李大牛。”
阎埠贵和刘海忠纷纷点头,各自拿起放在一旁的物件,脚步有些踉跄地朝着门外走去。月光如水,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三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们沿着四合院熟悉的小道,各自朝着自家走去。一路上,脚步踏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回到家中,阎埠贵轻轻关上房门,缓缓走到床边,衣服也未脱,便一头倒在床上。他望着天花板,脑海中还在不断盘旋着明天与李大牛的对话场景,久久难以入眠;刘海忠则坐在椅子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起身简单洗漱了一番,而后躺到床上,翻来覆去,满心都是对明天结果的担忧与期盼;易中海走进屋内,静静地坐在桌前,沉思了片刻,才起身吹灭油灯,躺到床上,尽管他平日里沉稳淡定,此时也难免因明日之事而心绪不宁。
在这静谧的四合院里,三人怀着各自复杂的心情,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等待着明天与李大牛摊牌时刻的到来。
第二天,阳光慵懒地洒落在四合院中,时光悠悠地流转。阎埠贵、刘海忠与易中海三人,从午后便在院子门前徘徊等待。起初,他们还时不时地交谈几句,猜测着李大牛今日钓鱼是否顺利,是否会如他们预想般带着满满收获归来,言语间满是对即将到来的交涉的紧张与期待。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西斜,炽热的光芒也变得柔和起来,他们的话语渐渐少了,更多的是时不时抬头望向院外的方向,眼神中透着焦急。
不知不觉,傍晚的微风悄然拂来,天边染上了绚丽的晚霞。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自行车铃声。三人瞬间精神一振,定睛望去,只见李大牛骑着那辆有些旧却十分结实的自行车,稳稳地朝院子这边驶来。自行车后座上坐着李小花,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自行车两侧还挂着两桶,满满当当的,里面的鱼不时扑腾几下,溅起些许水珠。
那两桶鱼在夕阳的映照下,鳞片闪烁着五彩的光,仿佛在宣告着今日钓鱼的丰硕成果。李大牛的脸上也满是满足的神情,额头微微沁着汗珠,却丝毫不减他的喜悦。他的身影在晚霞的勾勒下,显得格外清晰。
阎埠贵、刘海忠和易中海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既有即将开口谈事的紧张,又隐隐有着一丝期待。
当李大牛正停稳自行车,准备卸下鱼桶。阎埠贵满脸堆笑,快走几步,来到李大牛跟前,清了清嗓子,对着他说道:“大牛,我找你有点事情商量。”
李大牛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停下手中的动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道:“哟,阎老师,啥事儿啊?您说。”他身旁的李小花也好奇地探过头来,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阎埠贵。
阎埠贵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不自觉地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易中海和刘海忠,接着说道:“是这么回事儿,大牛。你也知道,前些日子我们找你借了些粮食,这眼瞅着还粮的日子快到了,可我们几家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巴,想着能不能跟你商量商量,把还粮的日子往后延一延?”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李大牛的表情。
李大牛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沉思了片刻。李小花在一旁歪着头,看着哥哥,似乎在等待他的回应。此时,四周安静极了,只听得见偶尔传来的鱼桶里鱼儿扑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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