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改进“绊发雷”,沈云疏心里还在构思一种威力更大的、能定向爆破的家伙,想把大量火药密封在结实的容器里,用在关键地方。这还只是个初步想法,需要很多试验,但也说明她们在火药应用上一直在动脑筋,想走得更远。
烧石灰成功了,大家探索的热情更高了。沈云疏让沈云墨和阿昌帮忙,把一部分生石灰和溪沙、黏土按照不同比例混合,加水搅拌,做成一块块方砖,做好标记放在阴凉地方养护。她想试试这种简易的“三合土”性能怎么样,以后盖更结实的房子说不定能用上。另一部分生石灰则小心地兑水,做成石灰浆,用来涂抹粮仓的内壁和角落,防潮又防虫。那股刺鼻的味道虽然不好闻,但想到能更好地保护珍贵的粮食,大家都觉得这味道也能忍受了。
赵叶在医疗方面也没闲着。她不仅弄出了效果不错的金疮药粉和治风寒的汤药,还开始尝试制作一种消毒用的“药水”——把一些能杀菌消炎的草药熬得浓浓的,加入少量石灰水让杂质沉淀,得到比较清亮的液体。虽然效果比不上更好的东西,但在现在这条件下,已经是很不错的进步了。她还把营地每个人的身体情况简单记了记,谁有老伤,谁容易感冒,心里都有个底。
春婶负责的后勤队伍也越来越能干。大丫编草鞋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已经开始试着编更复杂的渔网。铁蛋则负责照看那片小小的菜地,赶走想来偷吃的鸟雀。春婶自己和王氏一起,用新烧出来的陶缸,试着用更多种类的野果来发酵,还琢磨着怎么把肉熏得更好、存放得更久。营地角落里,几个大陶缸飘出淡淡的酒酵味和果香,预示着以后大家或许能喝上点不一样的。
了望塔的观察工作一点没放松,反而更系统了。沈云疏制定了更详细的观察日志,要求值班的人不仅要留意东南集市方向的动静,也要仔细观察其他方向,尤其是以前发现过陌生脚印的北面山涧,还有西边他们来的那片荒原。只要是异常的烟尘、鸟群突然飞起、或者晚上有不寻常的光点,都必须马上报告。
就在林栖和沈云墨准备再次出发去追踪商队的前一天,负责在溪流下游检查渔网的阿昌,带回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他在一块被水流冲磨得很光滑的石头上,发现了一些亮闪闪的、金黄色的细小颗粒,就嵌在石头表面的小坑里。
“云疏姐,周大哥,你们看看这是啥?”阿昌把石头递过来。
沈云疏接过来,对着阳光仔细看,那些金色小颗粒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她用指甲小心地刮下一点点,发现颗粒很软,容易变形。周砚也凑过来看,脸上露出惊讶:“这……看着像是沙金?”
沙金?听到这两个字,旁边的人都心头一跳。虽然量非常少,但这意味着这条小溪的上游,说不定有金矿!就算不是那种富矿,黄金在这世道,走到哪儿都是硬通货啊!
沈云疏压下心里的激动,谨慎地说:“先别声张。阿昌,带我们去你找到这石头的地方看看。”
在阿昌的带领下,沈云疏、周砚和林栖来到溪流下游。他们仔细地在几处水流比较平缓的河滩找了找,果然又发现了一些零星的金色颗粒。数量确实不多,但分布的范围似乎不算小。
“看来,咱们住的这地方,比咱们想的还要‘有货’。”沈云疏看着流淌的溪水,轻声说。有了黄金,哪怕只是这么一点点,以后万一真要跟外面交易,他们说话就能更硬气,能换到更多急需的东西。
林栖和沈云墨带着新的任务出发了,他们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密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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