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军区总医院,灯火通明,却比白天更多了几分肃穆与紧张。
沈清辞赶到陆战北所在楼层时,发现守卫比之前更加森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警戒。主治医生和几位核心专家都在,看到她,明显松了口气。
“沈医生,你来了就好。”主治医生低声道,“陆同志大约一小时前完全恢复意识,生命体征平稳,思维清晰,只是身体还很虚弱。但他醒来后,情绪似乎……不太稳定,拒绝大部分检查,只提出要见你。”
沈清辞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因匆忙赶来而略显凌乱的衣襟,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病房门。
病房里只开了一盏柔和的床头灯。陆战北半靠在摇起的病床上,穿着一身干净的病号服,脸色依旧苍白,唇色浅淡,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已经睁开,里面不再是之前的狂暴与冰冷,也不是初醒时的茫然,而是沉淀着一种经历过生死边缘后的沉寂与锐利,如同暗夜里燃烧的烛火,看似微弱,却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听到开门声,目光转来,准确地落在沈清辞身上。那目光复杂至极,有关切,有审视,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还有更深沉的、沈清辞一时无法完全读懂的东西。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弦被拨动。
“你来了。”他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却带着属于他本人的、低沉的磁性。
“嗯。”沈清辞走到床边,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平静地回视他,“感觉怎么样?”
陆战北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视线落在沈清辞自然垂落的手腕上——那里之前被他失控时捏出的青紫痕迹虽然淡去,但依稀还能看到一点轮廓。他眸色深了深,喉结微动。
“那天……对不起。”他声音更哑了几分,带着明显的自责。
沈清辞微微一怔,没想到他醒来第一件清楚记得的事,竟是这个。她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情况特殊,不怪你。重要的是你醒了。”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我帮你检查一下经脉情况,你体内力量刚刚苏醒,需要梳理。”
这一次,陆战北没有拒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拿出银针,眼神专注。
沈清辞屏息凝神,指尖捏起一根银针。这一次,她没有动用明显的净璃之力,而是将那一丝更加精纯、更加内敛的太初之气,极其细微地附着在针尖。这股力量层次更高,性质更温和,更适合探查和梳理他体内那桀骜不驯的“烛龙”之力。
银针缓缓刺入他手腕的内关穴。
太初之气如同最灵巧的探针,悄无声息地融入他的经脉。沈清辞“看”到了他体内的情况——原本盘踞的阴冷侵蚀能量被压制在角落,如同被冻结。而一股灼热、磅礴、带着毁灭与新生双重意境的暗红色能量,如同苏醒的岩浆,在他经脉和丹田中缓缓流淌,虽然暂时平静,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这就是“烛龙”的本源之力。
她的太初之气小心翼翼地靠近,没有引起这股力量的排斥,反而像是得到了某种认可,缓缓引导着它们更加顺畅地运行,抚平一些因之前冲突和失控造成的细微损伤。
陆战北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清凉而浩瀚的力量进入体内,与他原本狂暴灼热的力量非但没有冲突,反而形成了一种奇异的互补与调和,让他因为力量初醒而始终存在的某种躁动与不适,瞬间平息了许多。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他抬眸,深深地看向正专注施针的沈清辞。灯光下,她侧脸线条柔和,睫毛低垂,神情认真而宁静。她似乎……又变得不同了。比在西南矿坑时更加沉稳,比在京城初遇时更加神秘,身上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与某种古老源头相连的气息。
“你……”他忍不住开口,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沈清辞拔出银针,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平静道:“你体内的力量很强大,但需要引导和控制。强行压制并非良策,学会与它共存,驾驭它,才是正道。”
她的话,隐隐与他在昏迷中模糊感知到的、那个试图安抚他的意念重合。
陆战北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明白。”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昏迷的时候……我好像做了很多梦,很乱……有实验室……有‘昆仑’……还有……”
他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些破碎而混乱的片段,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沈清辞心中一动,立刻道:“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你的身体和意识都需要时间恢复。”
她担心过度回忆会再次引动他与“昆仑”残骸的意识共鸣。
陆战北依言不再去想,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深邃。他抬起手,有些吃力地,从自己病号服内侧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个东西——正是他那枚刻着“烛龙”的身份牌。
他将身份牌递向沈清辞。
沈清辞一愣:“这是……”
“替我保管。”陆战北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在我能完全控制这股力量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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