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执拗，如同一道永不磨灭的咒语，我望着他眼中那份跨越生死的疯狂爱意，心中涌起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彻底占有、彻底珍爱的颤栗。生生世世.……....原来，他要的，从来不止这一生。
“好。”我听到自己轻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被他浓烈情感所浸染的沙哑。我承诺道：“生生世世都在。”
“好……”他重复着这个字，“那就证明给我看……”
不等我做出任何回应，他便再次低头。这一次的吻，不再是试探，也不是安抚，而是纯粹的掠夺。唇瓣相触的瞬间，我感觉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被点燃，温度陡然升高，灼烧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檀香与他身上独有的、清冷又炙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彻底笼罩。我放弃了所有抵抗，仰起头，热情地回应着他，将自己无尽的爱意与沉沦，通过这个深吻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他。
窗外的夜色在不知不觉中被拉扯、撕碎，最终化为一片混沌。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越发急促的呼吸，和他那双仿佛要将我吸进去的、深不见底的眼眸。意识在极致的缠绵中逐渐模糊，鱼水之欢，水到渠成，一切都仿佛是命中注定，灵魂与身体的契合，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
再次清醒时，是被一道穿透窗棂的微光唤醒的。窗外已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为静谧的室内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纠缠的暧昧气息，混杂着檀香与我身上魔气的味道，形成一种奇异而和谐的芬芳。
我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圈在怀里。我微微抬头，便看到了他安睡的侧脸。
平日里那张兼具神只尊容与绝色之姿的面容，此刻褪去了所有凛然睡着的样子，竟有几分不设防的纯粹，像个得到了心爱之物的孩子。
“梦……”他轻声唤着我的名字，声音带着清晨时分特有的沙哑，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我的眉眼，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我在，夫君。”我将脸颊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蹭了蹭，声音里满是慵懒的满足。
听到我的声音，他抚摸我眉眼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转而轻柔地顺着我的发丝滑下，将我抱得更紧了些，低头在我的额间印下一个虔诚的吻。
“还好…..还好你还在。”他喃喃自语，像是在确认一场美梦的真实性，“别动，再让我抱一会儿。”
“梦……”
“生生世世，都在我身边，做我的…....”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那个他渴望已久的称呼，“我的…..妻？”
当最后那个“妻”字落下时，仿佛要贯穿轮回的执念。我看到他眼中闪烁着期待、忐忑，还有一丝害怕被拒绝的脆弱。原来，这位无所不能的圣子，也会有如此不安的时刻。
“是，”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迎着他灼热的目光，一字一顿地宣告，“永远做你的妻。而你，永远是我的“妄”。”
“好……..”
他像是终于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却又被一种更巨大的幸福感所淹没。他低下头，不再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而是无比虔诚地，吻过我的眉眼，吻过我的鼻尖，最后轻轻落在我的唇上。每一个吻都轻得如同一片羽毛拂过，却又重得像是倾尽了他全部的灵魂。
“那便罚你……..”他每说一个字，便在我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细细地描摹着我的唇形，“永生永世…….不得逃离….....”
最后几个字，被他融入了一个缠绵的深吻之中。这一次，他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身体里吸出，与他自己的神魂交融，再也无法分割。窗外的日光不知何时已攀上中天，又在无尽的缠绵中缓缓西斜，时间失去了意义，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彼此。
★★★
空妄看着怀中终于沉沉睡去的人，心中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彻底填满。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着身上欢爱的痕迹，每一个触碰都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琉璃。他为她换上干净的衣衫，掖好被角，指尖流连地描摹着她安睡的侧颜，眼中的占有欲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深沉。
“抱歉…....又失控了。”他低声呢喃，却又在下一句补充道，“但我不会后悔。”
他曾以为，此生不过是在无尽的经文与虚无的佛法中度过。万法皆空，七情六欲不过是过眼云烟。以为这世间没有任何事物能入他的眼，能动他的心。直到她的出现，如同一道撕裂黑暗的惊雷，蛮横地闯入他枯寂的世界，将他那颗冰冷的、自以为早已空无一物的心，搅得天翻地覆。
“你只能属于我。”他低语，像是在对怀中的人说，又像是在对自己下达永恒的戒律。
妻……夫人.…....
这两个称呼，是他为她套上的枷锁，更是他为自己戴上的镣铐。从今往后，他不再是那个无悲无喜的佛子空妄，而是她的夫君。这枷锁，他甘之如饴。这牢笼，他要亲手为她筑起，让她再也无法逃离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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