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据点的训练场，尘土在夕阳下飞扬。秦锋的怒吼声伴随着拳风的“呼啸”，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他正对着一尊用骨殖精英骨骼打造的“练拳桩”狂轰滥炸，双拳裹着淡金色灵能，每一拳砸在骨桩上，都能震得骨骼碎片飞溅，却始终无法彻底击碎桩体中央的黑色核心。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挑战这尊练拳桩了。桩体的骨甲是御灵境巅峰骨殖统领的遗骸所制，硬度与实战中的高阶骨殖战士相当，本是他用来锤炼《裂山拳》的绝佳目标，可今天却成了他的“噩梦”——连续五十拳下去，拳风的刚猛力道被骨甲层层卸去，不仅没伤到核心，反而震得他手臂发麻，掌心的皮肤都被灵能反噬得泛红。
“怎么回事……明明拳力比昨天还强了10%，怎么就是打不破这破骨头？”秦锋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练拳桩上只留下浅浅凹痕的骨甲，眼里满是困惑与烦躁。
之前围歼骨殖先锋团时，他的《裂山拳》还能一拳打爆御灵境后期统领的核心，可这几天灵气浓度升高，他的灵气储量明明增加了，面对同阶的骨甲防御，却越来越吃力。尤其是昨天清理新区边缘的骨殖残兵时，遇到一只强化过的骨殖精英（御灵境初期），他连续三拳都没打碎对方的骨甲，最后还是靠凌霜的镇魂子弹辅助，才勉强净化了核心——那是他修炼《裂山拳》以来，第一次在同阶战斗中如此狼狈。
“又在跟练拳桩较劲？”步云的声音从训练场边缘传来。他刚和凌霜讨论完总攻的战术部署，路过训练场时，就看到秦锋对着骨桩“死磕”的样子，拳风里的急躁感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
秦锋听到声音，停下动作，转身看向步云，语气里带着不甘：“师傅，你看这破桩子！我明明把灵气都注满了拳风，可就是打不破它的骨甲，反而被它卸力。昨天遇到的那只精英也是，骨甲硬得离谱，我三拳下去都没反应，这要是总攻时遇到骨殖督军，我还怎么帮你破防？”
步云走到练拳桩旁，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骨甲——骨甲表面泛着淡淡的墨色微光，那是残留的黑暗法则痕迹，能在受到攻击时自动形成“卸力层”，普通的刚猛攻击确实很难奏效。他转头看向秦锋，发现他的拳套上不仅沾着尘土，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黑色能量——那是骨甲的卸力层反噬的痕迹，长期如此，不仅突破不了瓶颈，还可能损伤手臂的经脉。
“你觉得《裂山拳》的核心是什么？”步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出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当然是‘裂山’的刚猛啊！”秦锋想都没想就回答，举起拳头演示了一个起手式，“拳风要够硬，力道要够足，一拳下去能轰开山石，才能打碎骨殖的防御。师傅你之前教我的，不就是要把灵气集中在拳头上，用最猛的力道突破敌人防御吗？”
步云点点头，又摇摇头：“刚猛确实是《裂山拳》的根基，但不是全部。古武讲究‘形意合一’，‘形’是招式，‘意’是拳意。你的招式没问题，灵气也够足，但你的拳意……少了点东西。”
“少了东西？”秦锋皱起眉头，挠了挠头，“什么东西？我每次出拳都想着‘打碎骨甲’‘打爆核心’，拳意还不够坚定吗？”
“坚定不等于完整。”步云走到训练场中央，捡起一块碎石，手指轻轻一捏，碎石没有直接破碎，反而被一股柔和的力道包裹着，缓慢裂开，“你看，要打碎一块石头，不一定非要用蛮力。如果只靠刚猛，石头可能会崩飞，却不一定能裂成你想要的样子；但如果在刚猛中加入‘掌控’的韧性，就能让力道精准地作用在核心，一击即中。”
他将碎裂的石头递给秦锋：“你的拳意只有‘裂山’的刚猛，却没有‘守护’的韧性。就像这石头，只懂破坏，不懂掌控，力道打出去是散的，遇到会卸力的骨甲，自然会被层层化解。你想想，之前你为什么能一拳打爆骨殖统领的核心？真的只是因为拳力够强吗？”
秦锋愣住了，下意识地回想之前的战斗——商业中心围歼蚀骨炮时，他为了保护苏晓晓不被骨殖精英偷袭，一拳轰出，拳风不仅打碎了精英的核心，还顺便挡下了旁边另一只精英的骨矛；古河道支援战时，他为了掩护凌霜架设灵能炮，一拳逼退三名骨殖战士，拳风竟形成了一道短暂的防护圈……那些时候，他的拳意里好像确实不只有“破坏”，还有“保护队友”的念头。
“我……我之前保护晓晓姐和凌霜姐的时候，拳风好像确实不一样。”秦锋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那时候出拳，不仅能打碎骨甲，还能顺便挡住周围的攻击，不像现在这样，力道全散了。”
“这就是关键。”步云的语气带着赞许，“你的拳意里，‘破坏’的执念太重，却忽略了‘守护’的力量。古武的‘意’，从来不是单一的。就像我的幽冥龙炎，既能用黑色火焰摧毁敌人，也能用金色净化光保护队友，这是‘光暗平衡’的法则；你的《裂山拳》，也该有‘刚猛与守护’的平衡，这才是完整的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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