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市国际会展中心的宴会厅里,小提琴声还在悠扬回荡,香槟塔的气泡顺着杯壁滑落,溅起细碎的水花。苏晓晓穿着一身白色的服务生制服,黑色的领结系得一丝不苟,手里端着放着香槟杯的托盘,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平稳——制服是她提前从会展中心后勤处借来的,领口别着一枚微型通讯器,耳后藏着小巧的精神力增幅器,这些都是步云特意为她准备的“潜入装备”。
她的任务很简单:混进晚会,用精神异能探测赵天成和灵韵集团高管的能量波动,确认他们是否与幽影议会有关联,同时监听他们的对话,收集更多关于能量饮和界域锚点的情报。可真站在这片满是“慈善伪装”的宴会厅里,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砰砰直跳——这里的每一个嘉宾,都可能是被能量饮侵蚀的“潜在养料”;每一个穿着西装的灵韵高管,都可能是半人半鬼的堕落者。
“麻烦让一下,谢谢。”苏晓晓轻声对身边的嘉宾说,借着递香槟的动作,目光快速扫过舞台旁的贵宾区——赵天成正和几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一起,他们围在一张小圆桌旁,低声交谈着,偶尔举杯碰一下,脸上的笑容却很僵硬,不像在谈慈善,更像在密谋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端着托盘缓缓靠近。离贵宾区还有十米时,她悄悄激活了耳后的精神力增幅器——淡绿色的精神力瞬间从她体内扩散开来,像一层薄纱,轻轻覆盖住那几位高管。刚一接触,苏晓晓的身体就僵了一下,手里的托盘差点晃倒——这几位高管体内的黑暗能量,比她之前探测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浓郁!
普通嘉宾体内的黑暗能量是“丝线”,王大爷体内的是“藤蔓”,而这些高管体内的,竟是“网状”的黑暗能量!灰黑色的能量网紧紧缠绕着他们的精神核心和心脏,甚至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在皮肤下形成淡淡的黑色纹路,只是被西装遮住,没人发现。更可怕的是,这些黑暗能量还在缓慢流动,像有生命的虫子,不断吞噬着他们仅存的人类意识。
“这些人……已经彻底堕落了。”苏晓晓在心里默念,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她假装整理托盘上的香槟杯,将精神力的探测精度调到最高,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因为距离较远,声音很模糊,她只能捕捉到零星的词语。
“……能量饮销量……超出预期……”一个戴金丝眼镜的高管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是喉咙被黑暗能量侵蚀过,“……‘养料’收集进度70%……幽影大人很满意……”
“养料?”苏晓晓的心脏猛地一缩,手里的托盘晃了一下,杯中的香槟溅出几滴,落在白色的桌布上。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擦拭桌布,掩饰自己的慌乱,同时将精神力集中在听觉上,生怕错过关键信息。
赵天成这时接过话头,声音压得更低,苏晓晓需要将精神力凝聚成“丝线”,才能勉强听清:“……70%还不够……影煞大人要求,一周内必须达到90%……界域锚点的能量缺口还很大,需要更多‘优质养料’……”
“优质养料?”另一个高管皱着眉,“现在猎鬼局查得紧,老城区和节点附近的居民都开始警惕,能量饮的销量已经下滑了……再找‘优质养料’,恐怕会引起注意。”
“怕什么?”赵天成冷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徽章——那枚刻着幽影议会标志的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们不是还有‘慈善体检’吗?下周在十个社区开展免费体检,把那些老人、孩子,还有身体虚弱的人都筛选出来,告诉他们‘喝能量饮能改善体质’,让他们主动喝!等他们体内的黑暗能量达标,直接远程收割,神不知鬼不觉。”
戴金丝眼镜的高管点点头,又问:“那界域锚点的激活时间……幽影大人有明确指示吗?”
“快了。”赵天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狂热,“只要‘养料’收集够90%,再举行一场‘血祭仪式’,用100个深度侵蚀者当祭品,就能激活3个核心锚点。到时候,影煞大人就能打开空间裂缝的第一道口子,让幽影议会的大军过来……这些凡人,到时候都会变成我们的奴隶!”
“血祭仪式……100个祭品……”苏晓晓的大脑“嗡”的一声,手里的托盘再也端不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香槟杯摔得粉碎,碎片溅到了旁边一位嘉宾的裙摆上。
“你怎么搞的?!”那位嘉宾惊叫一声,不满地看着苏晓晓,“走路不长眼睛吗?我的裙子可是限量版的!”
苏晓晓的脸瞬间白了,她知道自己暴露了——刚才的慌乱,还有托盘掉落的动静,肯定引起了赵天成和高管的注意。她下意识地抬头,正好对上赵天成的目光——赵天成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丝冰冷的怀疑,他身边的几位高管也转过头,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黑暗能量开始在他们周身微微波动,显然是在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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