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山峰上有一座宫殿,那就是海皇的神殿。
海皇接过一个仆役地上的果汁,浅浅喝了一口,对胡惊弦道:“伟大的愤怒之神殿下,这杯果汁没有添加任何法术或者毒药,你可以放心的饮用。”
“当然,假如伟大的愤怒之神殿下放心不下,那么也可以自己变化一杯饮料。”
海皇耸耸肩,微笑道:“饮料,还有这些人……”
他指着站在身边伺候的仆役们,道:“……其实都只是一种与凡间接轨的形式。”
“我们神灵有强大的能力让自己过得舒服和美好,不需要任何人的伺候。”
胡惊弦瞅瞅眼睛紧紧盯着海皇的饮料的小惊年,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拍:“姐姐怎么教你的?别人的东西绝对不能吃。”
伸手变出了一杯珍珠奶茶塞到小惊年的手中。
小惊年睁大眼睛无辜地看姐姐:“我又没说要喝别人的东西……我就是好奇看看……”
胡惊弦转头看海皇,淡淡地道:“在开始会谈之前,胡某倒是有些好奇……”
她平静地看海皇,道:“伟大的海皇殿下是怎么看待我们的。”
海皇笑了:“伟大的愤怒之神殿下,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你们的存在。”
“在一千多年前,我们就发现了你们的痕迹。”
胡惊弦毫不惊讶,东阳和达芙妮已经有几百岁了,有比他们更早的穿越者毫不稀奇。
海皇微笑道:“一千多年前,你们的出现方式比较低级,只会……嗯,按照你们的语言,叫做身穿……”
“一群服装、语言完全不同的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很容易就会被抓住,然后有的当场就被杀了,有的成为了奴隶……”
“有的运气好些,被送到了教会或者官员们面前,你知道的,法术和神灵存在的时间更久远,搜索人的记忆的法术并不稀奇,还有一些更残酷的探查记忆的方式。”
海皇淡淡地道:“所以,我们在一千多年前就知道了你们的存在。”
胡惊弦轻轻叹息:“一千多年前啊,没想到这么久了……”
“想来伟大的海皇殿下与神灵中真正的核心们已经对我们了如指掌了?”
海皇微笑点头,将手里的饮料放在桌子上,道:“我们对你们的来历了解得非常多,非常深刻。”
“比如……我知道这是珍珠奶茶……”
他指着小惊年手里的珍珠奶茶,笑着道:“我还知道珍珠奶茶只是一个大类,细分有无数个品牌和制作方式,伟大的愤怒之神殿下制作的珍珠奶茶属于哪个细分,我就不知道了。”
小惊年眨眼,抓紧手里的珍珠奶茶,使劲盯着海皇。
胡惊弦轻轻鼓掌:“真是令我感到难堪的开头啊,仿佛我全身都被你们看得精光了。”
海皇微笑,眼中闪着光,道:“我们知道你们的世界叫做地球,知道飞机、核弹、高铁、996、社畜、专家、数学、历史、马斯克……”
“感谢这一千多年来到达这个世界的穿越者是如此之多,我们已经绘制出了伟大的愤怒之神的故乡的大致轮廓。”
“虽然不能说清楚知道了每一处细节,但是我敢保证,在伟大的愤怒之神的家乡的大街上随便抓100个人,没有一个人比我们更了解地球社会。”
胡惊弦惭愧无比:“其实我也是不了解地球社会的人中的一员。”
海皇认真道:“一千多年来,我们抓获的穿越者是如此之多,多到我们足够了解地球,多到我们再蠢也猜到地球人正在入侵我们的世界,多到我们对穿越者已经麻木了……”
他严肃道:“我们唯一没想明白的是,为什么在我们看来时间线长达一千多年,而在你们穿越者眼中,你们都是来自几乎相同的时间段呢?”
“这是不是会发生1月1日穿越的人出现在现在,而1月2日穿越的人出现在一千年前?”
“假如1月1日穿越的人在某处建造了房屋,召集了几百人开派对,而1月2日穿越的人在一千年前将某处变成了湖泊,这1月1日穿越的人会忽然掉在湖泊里,还是会如何?”
海皇摇头,道:“很遗憾,虽然我知道伟大的愤怒之神的家乡的不少有趣学说,但是我对相对论和因果论一点都没有搞明白。”
“当然,也有可能是穿越者们对相对枯燥高深的相对论和因果论一点都不懂,这才导致了抽二手烟的我们更加没有搞明白。”
海皇微笑道:“总的而言,伟大的愤怒之神殿下的家乡的不少学说有趣极了,我们很喜欢。”
胡惊弦认真回答道:“胡某看过相对论,等我从记忆中找找,要是找到了原版,我就发给伟大的海皇殿下。”
“我还看过《时间简史》,这也是一本有趣的书,我推荐伟大的海皇殿下有空看看。”
海皇优雅行礼致谢,继续道:“我们认为,同一个起点,却造成‘落地’的时间的跨度长达一千多年,应该不是投放者的有意行为,因为那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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