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孙宇府邸的书房里总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像陈年的铁锈混着淡淡的草药味,在雕花窗棂间缠缠绕绕。他守在紫檀木案前,案上那方传国玉玺静静躺着,螭虎纽的纹路里还凝着未干的暗红——那是他指尖的血珠,一颗接一颗,从最初试探着滴下时的犹豫,到后来近乎执拗的坚持,整整一日,精血顺着玉石的肌理渗进去,把原本莹白的玺身染得像块浸了血的玛瑙。
可除了金光里多了丝妖异的血色,玉玺依旧静得像块顽石,既没有传说中认主时的温热,也不见半点显灵的征兆。孙宇盯着玺上的螭虎眼睛,那石质的瞳孔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罢了,爱咋地咋地。”他抓起玉玺,随手扔到床榻角落的锦被上,暗红的光透过锦缎的缝隙渗出来,在帐壁投下斑驳的影。这几日不眠不休,耗神又耗血,他早没了最初的期待,倒头便栽进枕头里,鼾声很快在帐内响起,粗重得像闷雷。
就在他呼吸渐匀,沉入梦乡时,床榻角落突然炸开刺目的光。暗红与金色在半空交织、翻涌,像团跳动的火焰,把帐内照得如同白昼。孙宇猛地睁开眼,刚要撑起身,那光芒却骤然收敛,化作一缕缕淡淡的金雾,像有了生命般,顺着他的口鼻钻了进去。
“嗯?”他下意识盘膝坐起,只觉体内的内劲突然疯涌起来,沿着经脉四处冲撞,像被点燃的油锅,烫得他浑身发颤。孙宇不敢怠慢,连忙调动起积攒多日的能量球,莹白色的光球从丹田涌出来,争先恐后地涌入经脉,与那股躁动的力量纠缠、融合。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像是从骨骼缝里炸开了春雷,浑身的经脉骤然一松——炼体七层的壁垒,破了!紧接着,丹田内的气海翻涌如潮,炼气修为也跟着暴涨,最后稳稳停在了第八层。
“法体双修同阶……”孙宇握了握拳,指节发出“咔吧”的脆响,眼中闪过按捺不住的惊喜。这玉玺折腾了他三天,倒也算没白费劲。
此时的草原,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大秦的玄色龙旗插遍了漠南漠北,每隔百里便有一座灰黑色的军营拔地而起:水草丰美的河谷地带,两万精兵扎下大营,栅栏外的了望塔直插云天;咽喉要道处,一万铁骑的马鬃在风中飞扬,马蹄踏过草地的声音震得远处的牛羊阵阵惊惶;便是最偏远的戈壁,也有数千士兵用石块垒起营寨,旗帜在烈风中猎猎作响。每个军营周边,都散落着重新聚拢的草原部落,牧民们赶着瘦骨嶙峋的牛羊,在士兵的监视下拿起锄头,学着耕种土地——昔日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正被硬生生改造成他们陌生的定居模式,空气中满是不甘与恐惧。
曹勇坐在鎏金大帐内,帐中央的炭火烧得正旺,映得他脸上红光满面。他望着帐外连绵的营帐,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端起银酒碗抿了一口,眼中满是得意。他率领的八十万大军里,四十万是收编的蒙古铁骑,骑术精湛,悍不畏死;四十万是大秦步兵——这些步兵虽称“步卒”,却人人马术精湛,跨上战马便能冲锋陷阵,丝毫不输骑兵。
“将军,前方探报!”亲兵掀开帐帘进来,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兴奋,“外喀尔喀草原已无大规模抵抗,各部落首领都在营地外候着,求见将军呢!”
曹勇抚着花白的胡须大笑起来,笑声在帐内回荡:“好!好!”他心里清楚,这一路过来,简直比踏青还轻松。巴图尔那蠢货先前把草原搅得鸡飞狗跳,大小部落不是被打残就是吓破了胆,他这大军一到,多数部落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直接捧着降表就来了。“摘桃子又如何?”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也不在意,眼中闪烁着精光,“再过百年,谁还记得巴图尔?史书上只会写,大秦征北大将军曹勇,一战而定草原!”
他猛地起身,掀帘而出,军靴踩在厚厚的毡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传我将令!全军加速!拿下外喀尔喀,人人记首功!赏牛羊!赏布匹!”
六十万大军继续北上,马蹄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沿途留下的士兵开始丈量土地、划分牧场,用铁腕推行大秦的法度——男人必须耕种,女人必须纺织,孩童必须识字,违抗者,斩。十天后,当曹勇在水源充足的肯特山扎下主营时,外喀尔喀草原的每一处要地,都已插上了大秦的玄色龙旗,猎猎作响,宣告着新的统治。
草原另一端的盛京,皇太极正对着摊开的地图冷汗涔涔。斥候传回的消息像雪片般飞来,堆满了桌案:“报——大秦军队在克鲁伦河沿岸扎营,绵延十里!”“报——车臣汗部降了,首领被押往大营了!”“报——土谢图汗的王帐被焚毁,部众四散奔逃!”……
每一条消息都像一把重锤,砸在皇太极的心上。他猛地一拍案几,坚硬的紫檀木桌应声裂了道缝,木屑飞溅。“不行,不能再等了!”他咬着牙,眼中满是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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