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禁欲……要减少贪念，要戒色……要……”
贺昀初低笑一声，终于不再克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低头封住了那两片不断开合、散发着醉人酒香的唇。
“你这样……”
他在唇齿交缠间，嗓音沙哑模糊，
“才真是……「要」了我的命。”
这个吻不同于电梯里的急切，也不同于舞池边的绅士，它带着灼人的温度，充满了占有欲和不容抗拒的力道。
苏雪晚轻哼一声，非但没有推开，反而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生涩却又勇敢地回应。
酒精放大了感官，也瓦解了理智。
苏雪晚只觉得浑身发软，所有的力气都被这个吻抽走，只能完全依附在身前这个坚硬而温暖的怀抱里。
良久，这个缠绵的吻才结束，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
“贺昀初，你真不听话……”
她靠在他胸前轻喘，却不忘评价，
“不过……吻技倒是进步了不少。”
她突然想起什么，挣脱他的怀抱，踉跄着要去寻酒：
“我记得……这里的红酒很不错……我们继续……”
“都被我没收了。”
他一把将她拉回，语气不容置疑，
“今晚到此为止。”
“贺昀初，你……小气鬼。”
她不满地控诉，眼神却渐渐柔软，陷入回忆。
“我记得……就是在这里，我答应了你的领证邀约。”
“然后……就这么仓促地领了证。”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
“没有浪漫的求婚……也没有……”
“都会有的。”
他打断她，将她重新拥入怀中，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许下承诺，
“所有你该有的一切，我都会补给你。”
贺昀初看着她红肿的唇瓣和更加迷蒙的眼神，一把将她抱起，走向主卧。
“等等……”
苏雪晚忽然想起什么，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
“协议呢？我们的协议……”
贺昀初脚步一顿，挑眉看她：
“什么协议？”
“第六条……”
苏雪晚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理直气壮却又口齿不清，
“要及时履行夫妻义务……白纸黑字……你签字画押了的……”
贺昀初的眸色瞬间深得如同窗外的夜色。
他没想到，那份他当初觉得「荒诞」的协议，会在此刻被她以这种方式提起。
还记得如此清晰。
“苏雪晚，”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最后一丝克制，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
她大声回答，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没醉，但眼神却涣散得对不准焦，
“我……我没醉！
贺昀初，你是不是……不敢？”
又是熟悉的激将法。
贺昀初几乎要气笑，这丫头在他面前两次醉酒，似乎总能精准地踩中他的雷区，或者说……点燃他的引线。
他不再说话，抱着她走进主卧，用脚轻轻带上门。
将她放在那张宽敞得惊人的大床上时，苏雪晚因为骤然失去支撑，下意识地抓紧了他胸前的衬衫。
巨大的激光巨幕感应到人体，自动亮起，幽蓝的光线如水纹般在房间内荡漾，映照着床上交织的人影。
贺昀初撑在她上方，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地掠过她的脸庞。
他的手指轻轻拂开她额前散落的发丝，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珍视。
“苏雪晚，”
他再次确认，
“看着我，我是谁？”
苏雪晚努力聚焦视线，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俦的脸，挺直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还有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黑眸。
她突然笑了起来，带着醉后的憨态和一丝狡黠。
“你是贺昀初……是我的……联姻对象……”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然后更正，
“不，是丈夫……我们领证了……”
话音落下，她主动仰起头，再次吻上他的喉结。
那微凉柔软的触感，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贺昀初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最后一丝理智的星光被汹涌的暗潮吞没。
“如你所愿，贺太太。”
他低沉的声音消失在再次落下的吻中。
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彻底的占有。
衣物不知何时散落在地毯上，昂贵的面料堆叠在一起，无人理会。
巨幕的蓝光与窗外城市的霓虹交织，为室内蒙上一层暧昧的光影。
苏雪晚在酒精和陌生情潮的双重冲击下，意识浮浮沉沉。
她只能感受到贺昀初滚烫的体温，强势的气息，以及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在她皮肤上点燃的簇簇火苗。
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一瞬，泪珠不受控制地溢出眼角。
贺昀初的动作顿住，吻去她的泪水，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克制
“晚晚……”
这一声“晚晚”，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抚平了她的不安。
她重新闭上眼，纤细的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冬夜还很长，顶楼的总统套房里，春意正浓。
那份曾经在醉意中签下的「联姻协议」，在这样一个意乱情迷的夜晚，以一种最原始直接的方式，履行了它作为婚姻契约最核心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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