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在卧室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苏雪晚还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睡得正沉,呼吸均匀。
贺昀初却早已醒来,他侧卧着,一只手支着头,目光像是被黏住了般,久久流连在她恬静的睡颜上。
指尖极轻地拂开她颊边的一缕碎发,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或许是那细微的触感惊扰了她,苏雪晚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恰好撞进他深邃含笑的眼眸里。
“醒了?”他低声问,嗓音带着清晨特有的微哑,性感得撩人心弦。
“嗯……”她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发出小猫一样的鼻音,满是依赖。
贺昀初爱极了她这副全然不设防的柔软模样,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缠绵温存了片刻,他才稍稍退开一些,手指仍眷恋地缠绕着她的发丝,语气却多了几分正经:
“雪晚,有件事得跟你商量一下。”
“你说……”
苏雪晚揉了揉眼睛,努力驱散睡意,望向他。
“章灵儿那个‘小喇叭’,”贺昀初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把你脚扭伤的事,‘汇报’给奶奶那边了。奶奶本来早就念叨着想从老宅过来,在我们这小住一段日子。现在听说你受伤了,这个念头就更强烈了,简直一刻也等不了。”
他顿了顿,看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睛,继续道:“她明天就要过来。”
“明天?!”苏雪晚瞬间清醒了大半,端坐起来,有些无措,“这么突然?”
“所以,” 贺昀初安抚地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我的意思是,我们最好今天就搬到别墅那边去。那边空间大,佣人也齐全,奶奶住着更方便,也更能……施展得开。”
他想起奶奶那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的性子,不禁莞尔。
“今天就搬?”苏雪晚更惊讶了,“这么赶?”
“嗯,今天搬,明天住。速战速决。”
贺昀初点头,“我已经让达叔安排搬家公司待命了,主要是收拾一些你的贴身物品和常用东西,大件那边都有。”
苏雪晚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什么,扯住他的睡衣袖子,眼睛亮晶晶地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那……那我新买的那个胡桃木五斗柜,还有书房里我那些画具和设计稿,可以一起搬过去吗?我最近可能还要用。”
贺昀初被她这小动物般的眼神看得心头发软,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鼻尖,满口答应:
“当然可以。你想搬什么都可以,就是把整个公寓搬空都行。”
他眼底漾着纵容的笑意,却故意拖长了语调,逗弄她:
“不过…别墅那边东西真的很齐全,衣帽间可能比你现在这个卧室还大,早就给你留好位置了。
苏雪晚又不是没去过别墅,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可她仍小声嘟囔,带着点柔软的固执:
“那不一样嘛……那些都是我自己一眼一眼挑回来的……”
“好,不一样。” 贺昀初从善如流,宠溺地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你挑的,自然最好。我这就吩咐他们,特别小心地打包你的五斗柜和所有画具,还有书房的书……保证原封不动、完完整整地送到那边,好不好?”
他说着,低头在她微微嘟起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像是盖下一个温柔的印章。
“现在,贺太太,批准我为你效劳了吗?”
…
隆冬的午后,阳光稀薄,带着几分清冷的意味。
街道两旁高大的梧桐树早已落尽了叶子,只剩下遒劲的枝桠切割着灰蓝色的天空。
一家格调复古的咖啡馆就坐落在这样的梧桐树下,玻璃窗隔绝了外面的寒意,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陆星野推开咖啡馆的门,带进一阵冷冽的风。
他刚结束一场冬季拉力赛,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机油味和冬日户外特有的冷感。
他脱下专业的赛车手套,随意地扔在铺着深色绒布的桌面上,在对面的女人面前坐下。
“难得允知姐约我。”
他扯出一个标志性的明亮笑容,伸手搅动着面前刚送上来的冰美式,杯壁迅速沁出冰凉的水珠:
“这么大冷天的,总不会只是请我喝咖啡吧?”他语气轻松,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试探,“不会是来当说客的吧?
易允知穿着一件剪裁精良的白色羊绒大衣,与室外的清寒相得益彰。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从容地从精致的皮包里抽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无声地推到他面前。
“先看看这个。”她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陆星野挑眉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好奇,拆开了信封的封口。
当看清最上方那行加粗的标题和末尾清晰的签名与日期时,他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间凝固,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
他几乎是立刻将里面的纸张合上,重新塞回了信封里,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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