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黄蓉哭喊道,“难道襄阳城的安危,就只能靠你牺牲自己来换取吗?靖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咱们的未来?”
郭靖的心像被刀绞一样疼,他伸手想抚摸黄蓉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慢慢收回手:“蓉儿,我正是因为想过你,想过咱们的未来,才不能连累你。我若是修炼了宝典,就再也不是完整的男人,再也给不了你幸福,甚至会让你被人耻笑。与其让你跟着我受苦,不如……不如咱们就此解除婚姻,你去找一个能给你幸福的人,好好生活。”
“解除婚姻?”黄蓉不敢置信地看着郭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靖哥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完整的男人,我只在乎你,只在乎能和你在一起!”
“可我在乎!”郭靖大喊一声,声音里满是痛苦,“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不能让你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蓉儿,你是丐帮的帮主,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侠,你值得更好的,而不是一个……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丁大材和韩小莹站在旁边,看着两人痛苦的模样,心里也满是难受。丁大材忍不住说道:“郭大侠,蓉儿都不在乎,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定有不用修炼宝典,也能守住襄阳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了!”郭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蒙古兵和尸魔营三日后就会进攻,咱们没有时间了!我必须修炼宝典,提升实力,才能守住襄阳!衍空大师,七师父,我知道这个决定很自私,可我别无选择。以后,黄蓉就拜托你们多照顾了,襄阳城的百姓,也拜托你们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早已写好的休书,递给黄蓉:“蓉儿,这是休书,你……你拿着吧。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你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不用再被我拖累。”
黄蓉看着那份休书,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在她的心上。她颤抖着双手,却没有接过休书,而是哭着说:“我不接!我绝不会接!靖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告诉你,就算你修炼了宝典,就算你变成了怪物,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守着你,守着襄阳城!”
郭靖看着黄蓉坚定的眼神,心里一阵感动,却也更加愧疚。他知道,黄蓉越是坚定,他就越不能拖累她。他猛地将休书放在桌上,转身朝着帅府的密室走去:“蓉儿,对不起,是我负了你。从今往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丈夫,好好活下去。”
“靖哥哥!”黄蓉想追上去,却被丁大材拉住。丁大材摇了摇头,小声说:“蓉儿,别追了,郭大侠也是为了你好。他现在心意已决,你就算追上去,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帮他守好襄阳城,不让他的牺牲白费。”
黄蓉看着郭靖消失在密室门口的背影,终于忍不住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韩小莹蹲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没想到,一向坚强的黄蓉,竟会如此脆弱,更没想到,郭靖为了家国大义,竟会做出如此惨烈的牺牲。
郭靖走进密室,将《葵花宝典》和圣旨放在桌上。密室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烛火,摇曳的火光映着他的脸,满是悲壮。他看着桌上的宝典,又想起黄蓉哭泣的脸庞,心里满是痛苦,却还是拿起一把匕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为了襄阳城的百姓,为了大宋的江山,他只能这么做。
匕首落下,鲜血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桌上的《葵花宝典》。郭靖咬着牙,强忍着剧痛,用早已准备好的布条包扎好伤口。他睁开眼睛,眼神里再没有了之前的犹豫和痛苦,只剩下坚定和决绝——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黄蓉的丈夫,不再是那个完整的郭靖,他只是襄阳城的守护者,是大宋江山的屏障。
他拿起《葵花宝典》,翻开第一页,开始认真修炼。烛火摇曳,映着他孤独的身影,也映着他为了家国大义,甘愿牺牲一切的侠骨柔情。
四、密室苦修:葵花初成显锋芒
襄阳帅府的密室里,烛火一夜未熄。郭靖盘坐在地上,按照《葵花宝典》上的记载,开始运转内力。宝典上的武学心法极为诡异,与他之前修炼的降龙十八掌截然不同——内力不再按照正常的经脉流动,而是需要强行逆转,每一次运转,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全身的经脉都要被扯断一般。
郭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额头上的冷汗像雨水一样往下滴,浸湿了身上的衣服。他知道,这是修炼《葵花宝典》必须经历的过程,若是中途放弃,不仅功力尽失,还会落下终身残疾。他想起襄阳城的百姓,想起黄蓉哭泣的脸庞,想起自己的誓言,咬紧牙关,继续运转内力。
时间一天天过去,密室里的烛火换了一根又一根,郭靖的脸色也从最初的惨白,渐渐变得红润起来。他的内力在诡异的心法引导下,越来越强,身体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身形变得更加轻盈,皮肤变得更加细腻,连声音都比之前尖细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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