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嚓-!
狂暴的气息如同暴风骤雨般，开始在体内搅动。
不知从何而起的暴虐气息，很快就冲到了中丹田。
如今的中丹田，是一片平静的湖水。
好不容易才把达到绝顶后，没有收敛的气息引起的波澜平息下来，结果……
感觉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猛地砸了下来。
“……真是活见鬼了。”
我开不了口。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张嘴，也可能会导致气机紊乱。
咚-!咚-!
像个疯子一样把花吃了下去。这行为太突然了，让我怀疑这是否是我的本意。
老实说，吃到嘴里为止都还好。反正本来就打算吃掉的。
问题是花朵所蕴含的气息。
“是内气吗？还是道气？就算不是，难道是魔气吗？”
感受到的气息实在太多了。这花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蕴含着如此驳杂的气息。
“你小子不也一样，身怀驳杂之气吗？”
“……我现在正集中精神，别取笑我。”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说得没错。
“如果吃下这东西的不是我，恐怕早就经脉扭曲而死了。”
这并非夸张。这花根本不配被称为灵草。
本来魔气对武人而言是剧毒之气。
不仅会让人陷入狂气，还会阻断原本拥有的内气，使肉身腐朽。
所以很多人无法理解天魔所赐予的祝福。
受到天魔之手赋予魔气的人们会陷入狂气，但肉身不会腐烂，也不会走向死亡。
反倒因为魔气获得了更强的肉体和异能，甚至达到更高一层的境界。
“怎么会那样呢？”
我之所以怀疑天魔是不是人类，也是因为如此。
不仅是因为他所拥有的强大，更是因为对这些超出常理的事情感到疑惑。
作为魔人活过，所以可以确信。
魔气无法与内气共存。
所以这朵花才更显得怪异。
“它在为了什么而培育这朵花呢？”
这朵花不仅蕴含着内气和魔气，甚至还有道气。道气可以理解。从某种角度来看，我觉得它和内气没什么区别。
但怎么看都不是魔气。魔气是绝对无法与其他气息共存的。
我的身体之所以能承受并共生，完全是因为天魔的魔功。
我流着汗，运转着气息，这时申澈说道。
“看来还能撑得住嘛。”
“是的，幸好目前还能忍受。”
现在的痛苦，远不及拔除剑后魔气时的剧痛。
所以才能这样胡思乱想。
“这朵花不是为了食用而制作的吗？”
这朵花怎么看都不能吃，或许一开始就不是用来食用的。
如果想要吸收三种气息并承受住，身体里原本就必须有相同的气息存在。
共存的灵气必须得共存，这样吃花的时候才不会有问题。
“真是荒谬啊。”
归根结底，这不就是说要奇迹发生才能吃吗？
申澈对我说道。
“三种灵气共存……就像是为你而存在似的。”
我也曾突然想到过这种说法。
从某种角度来说，情况看起来确实是那样。
但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为了吃而做的，那我就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了，但如果真是为了吃而做的。”
那就是说黑鸦宫里有像我一样吃了这花也没事的人。
那会是谁呢？
“……宫主吗？”
黑鸦宫主，被称作邪派巅峰之一的武人，我对他一无所知。只是听说他在与武林盟的战斗中败北后被杀了。
但现在回想起来，我只想着他是否真的死了。
因为黑鸦宫和魔教可能有关联，所以一切都得怀疑。
“如果不是他呢？”
如果也不是他，那后面是天魔吗？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想象。
唯有那个，我希望不是。如果天魔从现在开始就盘踞在那里的话。
那意味着我所知道的信息可能都被扭曲了。
嘶嘶嘶嘶嘶嘶……
敲打全身的气息渐渐平息下来。气息的吸收已经接近尾声。
证据就是，当魔气在丹田扎根后，剧炎火轮功立刻开始净化。
占据一边的道气也变大了。
“还不错。”
申澈用肯定的声音说，带着道气散发出的梅花香，展现出清晰的存在感。
这样一来，在驾驭粗暴气息方面，道气的增加将更有帮助。
我的内力也随之增长，不知不觉间已远超一甲子。
“……达到这个水平花了好长时间呢。”
一甲子啊。花了多久来着？大概是作为魔人开始扬名的时候，就是这个水平吧。
真快。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有了很大的成长。
“但还是要更快才行。”
这绝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位置。
至少在弱冠之年之前，必须达到前世境界的一半。
“呼……”
呼吸中夹杂着热气。
幸运的是，花朵所蕴含的气息大部分都被吸收了。
叽！叽叽！
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鸟鸣声传来。由于高度集中，时间飞逝，转眼已是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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