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一旁接口:“你这腿啊,就像自行车轴里进了沙子(积液),光擦油(吃药)不行,得先把沙子倒出来(抽积液),再上油才管用。回去别沾凉水,也别使劲,就当给自行车轴放个假,养好了才能接着转。”
男人连连点头,刚要掏钱,陈砚之摆摆手:“先治病,钱的事不急。等你腿好了,给咱葆仁堂修修漏雨的屋顶就行,这几天下暴雨,天花板都渗水了。”
男人笑了:“没问题!我以前就是干装修的,修屋顶是我的老本行!”
雨还在下,煤炉上的药罐咕嘟咕嘟响着,囡囡的哭声渐渐大了些,不再是刚才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女人抱着喂完药的孩子,眼里的焦虑淡了些:“真神了……刚喂进去半碗药,她就肯张嘴要水喝了。”
林薇收拾着针具,对陈砚之说:“你看,还是热药管用,干姜配红糖,就像给冻透的身子裹层棉被,从里暖到外。”
陈砚之正在给天麻换最后一层防潮纸:“小孩子脾胃弱,最禁不起寒湿折腾,这药得连喝三天,把寒气彻底赶出去,免得留下病根。”
屋檐的雨帘被风吹得斜斜的,药罐里的药香混着艾草的气息,在潮湿的空气里慢慢散开。林薇看着陈砚之专注的侧脸,看着他把药材分门别类放回药柜,忽然觉得,这暴雨天的葆仁堂,就像个温暖的港湾,不管外面雨多大、风多急,只要走进来,总能被这药香、这银针、这熨帖的话语,慢慢熨平所有的焦灼与疼痛。
煤炉上的水开了,“呜呜”地冒着热气,像在为这风雨里的安稳,轻轻哼着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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