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补充:“不过他要是有高血压,乌头就得慎用,改用独活寄生汤,加制附子10g(先煎),也能温阳散寒,还更稳妥。治寒证,最要紧的是别伤了正气,就像烤火,离太近会烤焦,离太远又不暖和,得掌握好分寸。”
正说着,刚才的年轻男人又跑回来,手里拿着个保温杯:“陈大夫,我媳妇说家里没羊肉了,用羊排行不?”
“行,羊排也行,就是得炖得更烂点。”陈砚之笑着说,“记住,汤里别放花椒、辣椒,那些是热性的,但偏燥,不如生姜温和。”
男人走后,林薇看着窗外:“这天儿越来越冷,怕是来治寒疝、胸痹的人要多了。”
“是啊。”陈砚之把当归生姜羊肉汤的方子抄在黑板上,“得把这方子写大点,让大家都能看见。再备点小茴香、荔枝核,免得有人疼得厉害,等着用药。”
爷爷拿起铜炉里的艾叶,添了些进去:“《金匮》里说‘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这寒邪引起的病,也得用温药,但‘和之’两个字最要紧,不能一味地用猛药,得又温又和,慢慢把寒气化掉,这才是治寒证的正道。”
艾叶的烟在阳光下飘成细细的线,葆仁堂里的药香混着暖意,林薇看着黑板上的方子,忽然觉得这《金匮》就像位老邻居,不管是少腹的寒疝,还是胸口的痹痛,总能拿出妥帖的法子,把那些钻到骨头缝里的寒气,一点点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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