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养性？”杨锦荣身体微微前倾，那股深海般的气势仿佛凝实了几分，压在林琛心头，“能让一个人的生命本质在两年内发生如此显着跃迁的‘静养’，我可从未听说过。林先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回归前后的能量读数波动，以及在上水仓库附近留下的痕迹，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
他果然知道上水仓库！甚至可能一直监控着那片区域！林琛瞬间明白了，那个仓库很可能本身就是杨锦荣或者他背后势力布下的一个饵，或者至少是在严密监控下的地点！
“上水仓库？”林琛面露“疑惑”，“我只是路过，觉得那里荒废可惜，随便看了看。杨sir说的是什么痕迹？”
杨锦荣盯着林琛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但林琛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真的毫不知情。
“看来林先生是不打算坦诚相告了。”杨锦荣靠回椅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今天请你来，主要是想给你一个忠告。”
“请讲。”
“港岛，远比你看到的要复杂和危险。”杨锦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水面之下，隐藏着许多你不了解，也无法抗衡的力量。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有些浑水，也不是你能蹚的。安安分分做你的生意，或许还能平安无事。如果继续深入……后果难料。”
他这话，既是警告，似乎也带着一丝……劝诫？
林琛心中念头飞转。杨锦荣显然知道超自然力量的存在，甚至可能是官方处理这类事件的负责人之一。他这番话，是在划清界限？还是在暗示合作的可能？
“多谢杨sir提醒。”林琛不动声色，“我一向只求财，不想惹麻烦。只要麻烦不来找我，我自然安分守己。”
“希望如此。”杨锦荣深深看了林琛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印下来。“茶凉了，我就不多留林先生了。外面会有人送你回去。”
送客之意明显。
林琛站起身，对着杨锦荣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开。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撕破脸，言语间的交锋却已过了数个回合。
走出别墅，坐上那辆等候的私家车，林琛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山景，眼神深邃。
杨锦荣的这次“邀请”，与其说是审讯，不如说是一次试探和警告。他确认了自己身上发生了异常变化，也知道了上水仓库的事情与自己有关，但他没有证据，或者说，他暂时不打算采取强制措施。
他在观望。也在忌惮。
忌惮自己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还是忌惮自己身上那未知的力量？
无论如何，这次会面让林琛明确了一点：官方层面，至少是杨锦荣所代表的势力，对超自然现象有着明确的认知和管控。自己今后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在拥有足够实力之前，绝不能轻易暴露“神骸”和自身力量的真正底牌。
同时，杨锦荣那句“有些浑水不是你能蹚的”，也让他更加确信，港岛暗处，正有巨大的风暴在酝酿。
车子将林琛送回了之前上车的地点，然后无声离去。
站在熙攘的街头，林琛抬头望了望都市上空被霓虹映亮的夜空。
风雨欲来，而他，已经身处漩涡之中。
现在，他需要更快地积蓄力量，更快地搞清楚“神骸”的秘密，以及……杨锦荣、基金会、净界、清算者，这些势力之间，究竟是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场无声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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