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口的硝烟尚未散尽，林凡正用布条包扎雪狼的伤口，忽然瞥见城楼下的尸堆里闪过一道黑影。他瞳孔骤缩，水月剑瞬间出鞘：“还有漏网之鱼！”
那黑影速度极快，如鬼魅般穿梭在尸骸之间，竟是个穿着蛇纹教黑袍的巫师。他手中握着个血玉瓶，正疯狂收集散落的尸气。小金的火凤俯冲而下，烈焰织成火网，却被对方用尸气凝成的黑盾挡住。
“留下他！”林凡纵身跃下城楼，龙鳞附体的右臂爆发出金光，“上次在幽冥城让你跑了，这次别想再逃！”
黑袍巫师转身冷笑，露出一张布满蛇鳞的脸：“林凡？没想到你能杀了血屠，不过……”他猛地将血玉瓶砸向地面，无数尸虫从瓶中涌出，化作一条黑色巨蟒，“尝尝我的‘万尸噬魂’！”
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尸气熏得人作呕。林凡却不慌不忙，左手结印，小龙化作的金龙盘旋而上，龙息与尸气碰撞，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他趁机欺身而上，水月剑划出三道残影——正是融合了龙力的“破邪三式”。
第一剑斩碎巨蟒的獠牙，第二剑挑飞巫师的法器，第三剑直指他心口的蛇形纹身。巫师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断墙上，黑袍裂开，露出里面缠绕的锁链，链上挂着数十个干瘪的人头。
“这些都是被你献祭的百姓？”林凡眼神冰寒，“今天，我便让你血债血偿！”
他手腕翻转，剑穗缠住巫师的脖颈，猛地收紧。巫师挣扎着吐出一口黑血，眼中闪过怨毒：“蛇神大人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在……在万蛇窟等着……”
话音未落，他的头颅已被斩落。林凡一脚将人头踢飞，看着那些干瘪的人头，突然想起幽冥城的冤魂。他握紧剑柄，指节发白：“万蛇窟是吧？我会去找你们的。”
小金抱着雪狼走来，火凤正啄食地上的尸虫：“刚才那巫师说的万蛇窟，在极北的冰原，据说里面盘踞着蛇神的本体。”
林凡抬头望向北方，冰原的方向隐有黑风卷动：“不管是蛇神还是什么怪物，欠了血债，就得还。”
三日后，雁门关的伤兵已安置妥当，秦文书派人送来的粮草也已到位。林凡站在城头，看着百姓们重建家园的身影，突然对小金道：“你带着雪狼先去南溟群岛，那里更安全。”
小金皱眉：“你想一个人去？”
“蛇纹教的目标是我。”林凡抚摸着小龙的鳞片，“而且，有些债，必须亲自去讨。”
雪狼突然咬住他的裤腿，发出呜咽声。小金叹了口气：“算了，说不过你。不过要去一起去，当年在幽冥城你救过我，这次换我陪你。”
林凡看着他们，心中一暖。他转身取下城墙上的断矛，将巫师的人头串在矛尖：“走吧，让蛇纹教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索命鬼。”
极北冰原的风比黑风口的更烈，卷起的冰碴像刀子一样割脸。三人一狼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跋涉，小龙不时喷出龙息融化冰层，火凤则在前方探路，火焰在风雪中跳动如星。
第七日傍晚，他们终于看到了万蛇窟。那是个巨大的冰洞，洞口盘踞着数十条冰蛇雕塑，蛇眼处镶嵌着血色宝石，在暮色中闪着诡异的光。
“小心点，这里的邪气比幽冥城还重。”林凡压低声音，水月剑在手中微微颤动。
刚走进洞口，脚下突然裂开一道冰缝，无数冰蛇从缝中窜出。雪狼怒吼着扑上去撕咬，小金的火凤喷出烈焰，将冰蛇烧成水汽。林凡则带着小龙冲向前方的祭坛，祭坛上绑着十几个活人，正是从雁门关掳走的百姓。
“放开他们！”林凡剑气纵横，斩断绑人的锁链。百姓们惊魂未定，被小金护在身后。
祭坛中央，一个戴着蛇形面具的祭司转过身，声音嘶哑如磨砂：“林凡，你果然来了。”他抬手掀开面具，露出一张与血屠有七分相似的脸，“我是血屠的弟弟，血煞。今天，我要为我哥报仇！”
血煞拍了拍手，祭坛四周的冰墙突然融化，无数毒蛇从里面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他手中的骨杖指向林凡：“让这些小宝贝陪你们玩玩，我会亲手挖出你的心脏，献祭给蛇神！”
林凡将小龙抛向空中，金龙在洞顶盘旋，龙息化作金色的护罩护住百姓。他握紧水月剑，对着血煞冲去：“你的对手是我！”
血煞挥舞骨杖，毒蛇如潮水般涌向林凡。林凡脚下生风，剑势如狂涛骇浪，每一剑都精准地斩在蛇头七寸。但毒蛇无穷无尽，很快就在他身上留下数道伤口，毒液顺着伤口蔓延，手臂渐渐麻木。
“林凡！”小金的火凤烧成一片火海，却被毒蛇扑灭了不少，“这些蛇怕火，但数量太多了！”
雪狼浑身是血，仍在奋力撕咬，狼牙项圈的红光越来越暗。林凡看着倒下的百姓，眼中突然燃起怒火，他猛地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水月剑上：“龙焰焚天！”
小龙化作的金龙俯冲而下，与水月剑的烈焰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火龙。火龙所过之处，毒蛇瞬间化为灰烬，连冰层都被融化。血煞惨叫着被火龙吞噬，临死前发出不甘的嘶吼：“蛇神大人……不会……放过……”
火龙散去，万蛇窟的冰顶轰然坍塌。林凡抱起昏迷的雪狼，小金护着幸存的百姓往外冲。当他们跑出洞口时，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万蛇窟都被冰雪掩埋。
林凡看着漫天飞雪，将雪狼交给小金：“我们赢了。”
小金点点头，眼眶却红了：“可是……好多人都没回来。”
林凡沉默片刻，将巫师的人头埋在雪地里：“至少，他们不会再被欺负了。”
雪狼轻轻舔了舔他的手，像是在安慰。林凡抬头望向南方，那里有重建的家园，有等待的百姓，有需要守护的一切。他握紧水月剑，剑身上的血迹被风雪冲刷，却留下了永恒的印记——那是血与火的勋章，是守护与杀戮的证明。
“我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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