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每日先驱报》头版登出照片：一名男子穿着巫师长袍，单脚站立，另一只脚踢向空中，表情惊恐。标题写着：“神秘舞者夜袭警局？警方称其精神异常”。
配图下方一行小字：“据悉，该男子曾多次出现在城东废弃报刊亭附近，当地居民称其行为诡异。”
教学点前，老陈拿着报纸哈哈大笑：“这叫自作自受！”
市立理工学院的副研究员站在一旁，合上记录本，低声对同伴说：“那些‘异常数据’，现在能解释了。不是设备故障，是某种定向干扰被触发后的反弹效应。”
佩妮正在分发新的感应贴纸。这批是斯内普重新调配的药剂印制，稳定性更高，反应更灵敏。她递给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时，对方刚握住，贴纸便泛起柔和的金光。
“我……我做到了！”女孩声音发颤，“我能感觉到，像暖流从手心往外涌！”
系统提示在她脑中浮现：【集体引导阵列模块激活条件进度：17%】
她没说话，只是将下一张贴纸递给了下一个人。
斯内普站在阴影处，袖口残留的药剂痕迹已被擦拭干净。他目光扫过街道两头，确认再无异常波动。然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条，是昨夜从刺客身上搜出的密信残页，上面只有一行字：“确保失控，嫁祸，灭口。”
他将纸条缓缓揉成一团，指尖微动，火苗一闪，灰烬随风散去。
中午时分，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街口。两名穿西装的男人下车，胸前挂着政府机构的证件。他们朝教学点走来，步伐谨慎。
人群立刻警觉起来。
老陈立刻招呼几个工人站到前排。副研究员不动声色地打开录音笔，藏在袖口。
佩妮站在台阶上，看着那两人走近。
“我们是市环境监测局的。”其中一人开口，“昨天的河水净化，我们检测到污染物集中析出，过程不符合已知物理规律。我们想了解技术来源。”
她迎着阳光，直视对方：“你们想知道真相？”
“我们想知道是否安全。”
“安全？”她轻笑一声，“比起放任污染十年不管，你觉得哪个更危险？”
另一名官员皱眉：“我们不能确认你们的方法是否可控。”
“那你们来试试。”她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张空白贴纸，递过去，“贴在手上，想着让前面那盆枯萎的花活过来。如果你们体内有哪怕一丝潜能，它就会动。”
对方迟疑片刻，接过贴纸，贴在掌心。
几秒后，花盆里的枯叶轻轻颤了一下。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
佩妮收回贴纸，淡淡道：“你们管这个叫不可控？”
阳光洒在教学点的塑料棚顶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更多人排起队，等着领取贴纸。有人带来了笔记本，有人架起了手机支架。
斯内普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远处一栋高楼的天台上。那里，一道模糊的轮廓一闪而过，随即消失。
他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一小瓶透明药剂，轻轻拧开盖子，洒了几滴在地面。药液迅速渗入水泥缝隙，形成一道隐形的环。
佩妮正要开口讲话，忽然察觉到系统界面微微震动。
一行新提示浮现：【检测到高密度魔力共振场形成，集体引导阵列部署倒计时：3小时】
她抬头，望向眼前的人群。
一个男孩举起手中的贴纸，兴奋地喊：“它又亮了！这次是紫色！”
紧接着，第二张、第三张……接连亮起不同颜色的光。
佩妮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地传开：“今天我们不谈禁忌，只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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