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技能刚激活的副作用。”她抬手，反抓住他的手腕，强硬地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左胸心脏位置，“别查了——感受它。”
他垂眸看她。
她仰头回望，目光毫不退让。
“听见了吗？每一次跳动，都是为你同步的频率。”她声音微哑，“以后每一次施法，每一次遇险，每一次活下来——你都得记住这个节奏。”
他没动，掌心仍贴着她胸口。许久，才低声道：“早就不只是记住了。”
地窖里只剩下烛火轻微的噼啪声。
那只双头鹰散落的羽毛还未完全消散，在空中缓缓飘荡，有几片落在他们交叠的手背上。
佩妮忽然抬手，指尖擦过他眼角一道极淡的旧疤。那是多年前一场决斗留下的痕迹，几乎看不见，但她一直记得。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我第一次见你施魔药反噬控制术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绝不会背叛谁，除非那人先放开他。”
他喉结微动，没说话。
“所以我才敢折断魔杖。”她笑了笑，“因为我信你不会让我一个人承担后果。”
他忽然收紧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动作不算粗暴，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下次想冒险之前，”他嗓音低哑，“至少让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那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她没躲，反而抬手勾住他后颈。
“你说。”
“无论发生什么，别再让我回头看不到你。”
他凝视她片刻，终于点头：“不会。”
她这才真正放松下来，靠在他肩窝，闭了会儿眼。远处钟声响起，敲了七下。
“系统提示新任务了。”她睁开眼，“说是‘灵魂共振’可以用于远程魔力共享，但需要连续三次稳定连接才能激活。”
“你想现在就开始？”他问。
“为什么不？”她松开他，站直身体，举起那半截断杖，“第十一次联合施法，试试看能不能把魔力传给你。”
他看了她一眼，重新握紧自己的半截魔杖。
两人再次面对面站立，距离极近，魔杖尖端相抵。
就在他们准备念咒的瞬间，佩妮胸口猛然一震——
不是心跳。
是一种更深的、来自体内的撕裂感，仿佛某种封印正在被强行唤醒。她脸色骤变，膝盖一弯，差点跪倒。
斯内普立刻扶住她：“怎么了？”
她咬牙撑住，一只手死死按在心口，另一只手仍紧紧攥着断杖。
“不是反噬……”她喘着气，“是系统……它在强制激活‘灵魂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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