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液在无火状态下自燃，爆出一团刺目的彩光。佩妮反应极快，一把拽住斯内普的手臂，将他扑倒在地，同时左手在空中一划，防护罩瞬间成型。
轰！
爆炸声闷在密室里，像被压住的雷。冲击波撞上石壁，又反弹回来。架子上的瓶子噼啪炸裂，粉末与液体洒了一地。彩烟迅速弥漫，带着甜腥味，粘在皮肤上微微发烫。
佩妮趴在地上，背脊抵着斯内普的胸膛，手臂仍挡在他头侧。她没动，耳朵捕捉着烟雾中的动静。
几秒后，一切归于寂静。
她缓缓抬头。防护罩还在，但边缘已有裂痕。密室一片狼藉，实验台焦黑，坩埚翻倒在地，残液在地面蜿蜒，形成一道道金色细流。
她撑起身子，回头看他：“没事吧？”
斯内普坐起来，黑发乱了，脸上沾了灰。他摇摇头，目光却落在地上那几滴金色液体上。
“那是什么？”
佩妮爬过去，用指尖蘸了一点。液体不粘，却在她皮肤上留下一道微光，几秒后才消失。
她脑海中，系统提示突然响起：
【未知药剂生成，能量评级：S级】
【暂未命名，无法解析成分】
【建议：隔离观察，避免接触活体】
她盯着那滴金液，心跳加快。
不是福灵剂。也不是任何已知魔药。
但它在动。
地上的金色细流，正缓缓向中心汇聚，像有意识般流动。
斯内普也看到了。他蹲下，没用手碰，只是低声念了句检测咒。魔杖尖端泛起微蓝光，照在液体上，光却被吸收了，没反射。
“它在吸收魔力。”他说。
佩妮立刻调出系统界面，将刚才的爆炸数据回放。她发现，在最后一刻，她的“概率干预模型”与独角兽血的能量产生了意外共振，而爆炸前的那道彩光，频率竟与系统界面的激活光波完全一致。
“不是失败。”她低声说，“是变异。”
斯内普抬头看她：“你能控制它？”
她没回答。她伸出手，掌心朝下，悬在那团金液上方。系统提示闪烁：【检测到主动连接请求，是否接受？】
她犹豫了一秒，点头。
一股温热顺着指尖涌入，不是电流，也不是魔力，更像某种……信息流。
她眼前一黑，随即闪过画面：
——一片荒原，天空裂开一道缝，光从里面漏出。
——一个孩子蹲在废墟里，手里握着一根断掉的魔杖。
——远处，一座没有名字的学院在燃烧。
画面一闪而过，随即消失。
她猛地抽回手，喘了口气。
斯内普扶住她肩膀：“你看到了什么？”
她摇头，指尖还在发烫：“我不知道……但那不是未来的片段。是某种……可能性。”
她低头看地上的金液，它已经停止流动，静静趴在那里，像一颗凝固的星。
斯内普站起身，从焦黑的架子上取下一只玻璃皿，倒扣在金液上。液体被罩住，光晕在玻璃内壁缓缓爬行。
“得锁起来。”他说。
佩妮点头。她从长袍内袋取出一块符文布，盖在玻璃皿上，又用魔杖在四周画了三道封印咒。
做完这些，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斯内普看着她，忽然说：“你本可以等我一起做这一步。”
“我也本可以不让你知道配方。”她回看他，“但我们都没选那条路。”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拂去她肩上的一片灰烬。
她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那双黑眸里，没有质疑，没有责备，只有一种她熟悉的、沉默的坚定。
她忽然笑了下：“下次爆炸，你能不能别站那么近？”
“那你能不能别总一个人扛？”他反问。
她没回答。外面，天开始亮了。第一缕光从木屋的缝隙透进来，照在密室入口的石板上。
地上的封印符文微微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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