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大家包扎好伤口后,优奈想起自己背包里还塞得满满的“物资”。她拉开拉链,拿出那些独立包装的饼干、能量棒和水果糖,准备分给大家,却看到了一幅让她目瞪口呆的场景。
刚才还因为伤痛而显得有些萎靡的众人,此刻眼睛几乎都在放光,像一群看到了猎物的饿狼,瞬间围拢过来,虽然没有发生推搡,但那急切的眼神和微微前倾的身体,无不透露着对食物的渴望。
“细川同学!这个是给我们的吗?”
“谢谢!太感谢了!”
“我已经三天没尝到甜味了……”
就连一向沉稳的真田和柳,在接过优奈递过去的能量棒时,动作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看着大家几乎是哄抢的架势,以及拿到零食后小心翼翼拆开包装品尝的样子,优奈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悄悄拉了拉站在旁边,正小口咬着饼干的胡狼的衣袖,凑近他耳边,小声问道:“胡狼……你们……在这里,每天都吃什么啊?”
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也许只是训练量大,容易饿?
胡狼咽下嘴里干巴巴的饼干,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老老实实地回答:“馒头。”
优奈眨了眨眼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比如配点什么小菜、汤之类的。然而胡狼说完“馒头”两个字后,就继续专注地吃他的饼干了。
优奈愣了半天,才难以置信地确认:“没……没啦?只有馒头?”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点。
胡狼抬起头,肯定地点了点,补充了一句更扎心的话:“嗯。而且馒头还没有多少呢,每个人分到的有限,根本吃不饱。”
“什么?!” 优奈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声音也拔高了,“训练这么艰苦,吃饱穿暖是最基本的了吧!连饭都不能好好供应,这算什么特训?这是虐待!” 她气得脸颊鼓鼓的,像只充了气的河豚。
她环顾四周,看着这群本该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却因为几个小小的零食而露出满足的表情,心里又酸又气。忽然,她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等一下!” 优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你们晚上睡觉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呢?总该有宿舍或者帐篷吧?”
胡狼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看起来阴冷潮湿的山洞,语气平淡,“我们睡在那里面的山洞里。”
“山洞里?!” 优奈的声音彻底劈叉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顺着胡狼指的方向看去,那只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岩洞入口,里面昏暗不明,隐约能看到一些睡袋铺在地上。
这和她想象的“简陋住所”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的目光猛地转向另一边,看到山坡下明明矗立着两栋看起来虽然旧但还算完整的小木屋,屋顶上甚至还铺着瓦片!
优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指着那小木屋,语气急切又带着希望:“那边!那边不是有个小木屋吗?!为什么不去那里睡?那里总比山洞强吧?!”
胡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那是三船教练住的地方。旁边那个…我们……我们之前和高中生比赛输了,所以只能睡山洞。”
优奈看着面前这群因为高强度训练而疲惫不堪,横七竖八躺在草地上休息的初中生们,感觉胸口憋了好大一团火,烧得她心口发疼。
“不行!不能这样!” 优奈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异常坚定,“我下次来得给你们多带点东西!吃的,用的!不然估计训练还没结束呢,一个个都成营养不良了!这怎么行!”优奈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越前龙马和远山金太郎,“那还有两个小孩呢!”
胡狼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连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别生气,别生气,我们都习惯了。而且这种训练……确实有效果。”
优奈抿着嘴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下午,大家继续被三船教练吼着出去进行各种匪夷所思的训练,优奈却没有立刻离开。
她先是钻进了那个阴冷的山洞,借着从洞口透进来的光线,皱着眉收拾了一下。
她把散乱潮湿的干草堆到一边,捡来一些相对干燥的铺在大家单薄的睡袋下面,尽量弄得更厚实平整一些。现在可是十一月了,山里的夜晚寒气很重,直接睡在冰冷的地面和薄薄的干草上,迟早要生病!
收拾好睡觉的地方,她又轻手轻脚地跑到三船教练的小木屋附近转了转。
在屋子后面,她惊喜地发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小厨房!虽然又小又旧,但基本的灶台和锅具还在。优奈挽起袖子,花了些时间把厨房收拾干净,然后利用自己在山里找到的一些野板栗和之前带来的少量米,勉强煮了一锅热乎乎的板栗粥。
当大家拖着更加疲惫的身体训练回来时,看到优奈还没离开,都非常惊讶。更让他们惊喜的是,空气中飘散着食物的香气,以及优奈招呼他们过来分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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