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各国使团整装待发。
武定公主向皇帝辞行,说出请求。皇帝感其情谊真挚,为显天朝气度,欣然应允。
谢衡目送使臣离开,眸色深沉。
浔州?
她为何突然要去那里?
还借了武定公主的势?
她既选择瞒他,必有她的理由。
他吩咐青从:“立刻挑选一队暗卫,跟着表小姐,非生死关头,不得干预她任何行动。若有任何异动,立刻回报。”
青从凛然应命。
-
武定公主在城门接到二人。
第六日晌午,车马终抵浔州。
武定公主与二人作别。
她性子爽利,纵有不舍,也知使团归期不可耽误,很快离去。
沈府管家带着几个仆从迎上前来,言语恭敬,行事周到,将人迎上马车,一路来到沈府。
沈府不似京官宅邸那般威严肃穆,青砖高墙,门前一对石狮形态可亲,透着一股富态。
早已得到消息的沈从安与沈老夫人,此刻正并肩站在府门外翘首以盼。
马车停稳,车帘掀开,陈寄雪率先蹦下来,几步扑在沈老夫人怀里。
沈老夫人面容慈祥,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哟,我的寄雪可算到了,快让外祖母瞧瞧。”
她双手捧着陈寄雪的脸蛋,左看右看,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心疼:“瘦了瘦了,定是路上辛苦,也没好好用膳。”
陈寄雪笑嘻嘻撒娇:“外祖母,您每次见我都说瘦了,我明明都吃好多。”
沈老夫人被逗得笑出声:“好好好,我们寄雪没瘦,是长高了,显得更漂亮了。”
“这还差不多!”
陈寄雪俏皮地皱皱鼻子,从沈老夫人怀里钻出来,拉过一旁静立含笑的程央宁,对二老介绍。
“外祖父,外祖母,这位便是我在信里与你们提起的央宁妹妹,是我在京城最好的手帕交。”
程央宁行礼:“央宁见过沈老爷、沈老夫人,冒昧前来叨扰,还望二老海涵。”
沈老夫人连忙扶她,目光落在程央宁身上,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眼中满是喜爱。
“快别多礼,好孩子,真是标致又懂礼数。”
她拉着程央宁的手,语气热络真诚:“寄雪在信里没少夸你,说你聪慧又稳重,你能来,我们不知多高兴呢。”
“到了这里,便跟自己家一样,千万别拘束。你若是不嫌弃,便跟寄雪一样,叫我一声外祖母便好。”
程央宁应道:“外祖母不嫌央宁叨扰便好,您唤我央宁便是。”
一旁的沈从安面色红润,爽朗开口:“你们这一来,府里可就热闹了,一定得多住些日子,好好陪陪你们外祖母。”
“你们是不知道,平日里就我们两个老家伙,这院子空落落的,巴不得有人来热闹热闹呢!”
沈老夫人连连点头,一手拉着一个,径直往备好宴席的花厅走去。
膳后,丫鬟们撤去残席,奉上清茶和时令瓜果。
沈老夫人拉着二人,越看越是喜欢,正说到高兴处,一道略显轻浮、拖着长腔的声音,不合时宜从门外传来。
“呦!我说今日府上怎么这般热闹,原来是寄雪侄女大驾光临了?”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锦缎长袍的年轻男子不等通传,便摇着一把折扇,自顾自踱了进来。
正是沈从安的侄子,沈文彦。
陈寄雪一见他,脸上笑容瞬间淡去,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低声道:“这便是我路上跟你提过的那个舅舅。”
程央宁眸光微闪。
她自然知道此人。
梦中,正是不学无术的沈文彦,在沈氏夫妇身故后,勾结外人,侵吞沈家大半产业。
沈文彦是沈从行老来得子,年方二十出头,房中妻妾无数,却已接连“克死”了两任正妻,乃是浔州城内有名的纨绔恶霸。
沈老夫人一见来人,脸色沉了下来:“你若无事,便先回去吧。”
她向来极不喜这个侄子,品行不端,整日惹是生非,每每都要老宅这边替他收拾烂摊子。
沈文彦像是没听见逐客令一般,坐在一旁空椅上,翘起二郎腿,扇子摇得呼呼响。
皮笑肉不笑道:“大伯母这话说的,可是不欢迎侄儿来请安?”
他眼中忽然迸出贪婪的光,舔着脸笑道:“这位小姐瞧着面生得紧,不知是哪里来的仙子,竟有缘在此得见?”
陈寄雪见他目光猥琐,没好气道:“要你管,这是我家客人!”
沈文彦被小辈顶撞,用扇子指着她,摆出长辈的架子呵斥道:“没规矩!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程央宁眼神一冷,语气轻蔑:“规矩是说给人听的,你也算人?”
“你……”
沈文彦被冰冷冷的眼神惊得一口气没上来,脸上虚伪的笑容瞬间僵住,转而涨成猪肝色。
他站起身,指着她:“你怎么说话的!哪里来的野丫头,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程央宁没给他一个眼神,沉声道:“外祖母方才让你回去,你置若罔闻,自顾坐下。我倒想请教,你这般行径,又算哪门子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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