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合作洽谈会上，苏漾伸出手，与顾晏辰握在一起时，眼底掠过一丝明显的惊讶。
指尖短暂触碰，她很快收回手，语气带着点意外：“我以为你会让副总来的，没想到顾总居然亲自带队。”
顾晏辰的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心脏莫名地漏跳了一拍，表面却依旧沉稳：“这次合作事关重大，而且我听说，你在推一款全自主研发的生态系统，想取代Windows，还要争取官方支持，在国企和行政体系内推广？”
“是这样。”苏漾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对事业的热忱，“这是我们公司的核心项目，也是我想做的事。让国内有自己的生态系统，不再依赖国外技术。”
“我可以加入吗？”顾晏辰看着她眼里的光，语气认真，
“顾氏的家居生态链，正好能和你的系统形成互补，我还能利用一些人脉，帮你对接部分官方资源。”
苏漾眼睛弯了弯，笑意真诚：“那真是不胜荣幸，有顾总助力，我们的推广会顺利很多。”
顾晏辰看着她的笑容，心底的悸动像野草般疯长。
他多想让这场合作永远持续下去，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每天见到她，看着她在工作中发光发热的模样。
可他只能死死克制，表面维持着合作伙伴的分寸，连眼神都不敢太过直白，只在她低头看文件时，悄悄贪恋地多望两眼。
晚上回到庄园，餐桌上摆满了苏漾爱吃的菜。
她一边吃饭，一边自然地和季珩提起白天的事：“今天和顾氏的合作谈得很顺利，没想到顾晏辰对工作这么上心，居然亲自来B市了。”
季珩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指尖微微发紧，语气尽量平淡：“你是说，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工作上要经常和他见面？”
“对啊，合作细节要对接，推广资源也要协调，见面肯定少不了。”苏漾没察觉他的异样，还在感慨，“以前觉得他看着挺温和，没想到工作起来这么较真，比副总靠谱多了。”
季珩“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吃饭，味同嚼蜡。
他当然相信苏漾，相信她对这段感情的认真，可顾晏辰的出现，还是让他心底的不安死灰复燃。
那个曾经对苏漾动过心思、被他警告过的兄弟，明明答应过“非必要不见面”，现在却以工作的名义，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苏漾身边。
深夜，苏漾在书房处理文件，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季珩悄悄退出书房，走到地下酒窖。
这里安静，不会打扰到她。
酒窖里恒温恒湿，一排排红酒整齐排列，水晶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却照不暖他心底的凉意。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顾晏辰的电话，语气刻意压得平静，却藏不住一丝紧绷：“你不是答应过我，非必要不见苏漾吗？”
“季珩？”顾晏辰的声音带着点意外，随即坦然回应，“这是工作，属于必要情况。我们谈的是顾氏和她公司的核心合作，还涉及生态系统推广，我亲自来更稳妥。”
“必要情况？”季珩的声音冷了几分，压抑的怒火在胸腔里翻涌，“两年了，你明明知道我在她的事情上没有理智，为什么还要找这种‘必要’的理由见她？”
“你怎么还这么紧张？”顾晏辰的语气带着点调侃，却暗藏着一丝挑衅，“我们是兄弟，你还不相信我？我只是为了工作，没有其他想法。”
季珩沉默了。
他想起这两年顾晏辰的安分，想起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心里的怒火渐渐被无奈取代。
他确实没有证据证明顾晏辰有私心，更何况，这确实是正当工作。
“你最好没有其他想法。”季珩的声音带着点疲惫的警告，语气软了下来，“我相信你，也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放心吧。”顾晏辰的声音听起来诚恳，“我只是想帮你们，也想让顾氏的合作顺利推进。”
挂了电话，季珩靠在酒架上，指尖捏着手机，指节泛白。
心里的不安并没有完全散去，可他只能选择相信。
相信顾晏辰的底线，更相信苏漾的坚定。
这两年苏漾的眼里只有他，从未有过旁人，这份自信，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好在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都顺风顺水。
苏漾和顾晏辰的合作推进得异常顺利，生态系统的推广也得到了不少官方支持，苏漾每天都忙得充实又满足。
顾晏辰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表面上没有任何逾矩的举动，只是偶尔看向苏漾的目光，会带着一种过于专注的热度，苏漾只当是工作中对合作伙伴的欣赏，并未多想。
毕竟，工作中的苏漾向来耀眼，得到欣赏也不足为奇。
可顾晏辰心里的悸动，却在一次次见面中愈发强烈。
他喜欢看她认真工作的样子，喜欢听她条理清晰地分析问题，喜欢她偶尔流露出的小固执。
他多希望这场合作能一直持续下去，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留在她身边，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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