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部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烟斗叔……竟然是叛徒？”江辰风的声音嘶哑，眼中布满血丝，“这怎么可能？他是我父亲最信任的影守！”
李宜臻疲惫地靠在墙上，手中摩挲着那块碎片：“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影鸦……就是他。”
苏清曼轻声补充道：“而且，我怀疑我们见到的烟斗叔，可能早就不是本人了。”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若曦若有所思：“确实……西区坍塌前，烟斗叔有段时间行为异常。但当时我们都以为是他年纪大了……”
“被替换了？”江辰风猛地抬头，“就像之前那样？”
就在这时，医疗部的门被推开，冷月扶着脸色苍白的唐冰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勉强能够行走的“影”。
“我们听说地下出事了。”冷月的声音依然清冷，但眼中带着关切。
“冰云！你们怎么来了？”苏清曼惊喜地迎上前。
唐冰云虚弱地笑了笑：“听说你们从地下带回了重要消息……咳咳……我们怎么能缺席？”
李宜臻将地下发生的事简要叙述了一遍。当听到老烟斗的背叛时，唐冰云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影”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在雪域时，我们遭遇的伏击太过精准，仿佛对方早就知道我们的路线。”
线索一件件串联起来，拼凑出一个令人心惊的真相。
江辰风仍然难以接受：“可是……如果他早就被替换了，为什么还要救我们？在西区坍塌时，他明明有机会让我们全部葬身地下。”
“因为我们需要活着。”李宜臻沉声道，“只有活着，才能帮他收集界空刃的碎片。我们一直都是他的棋子。”
众人陷入沉默，这个事实太过残酷。
……
龙渊基地，指挥室内
汐瑶正在全力分析从地下带上来的数据。
“有发现了！”她突然喊道，“你们快来看！”
全息屏幕上显示着两段能量波形图，几乎完全重合。
“这是烟斗叔昏迷期间的能量特征，和地下那个‘影鸦’的能量特征完全一致。”汐瑶解释道，“也就是说，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林若曦皱眉：“那如何解释他昏迷期间的生命体征？”
“可能是某种我们不了解的秘法。”李宜臻接话，“归一教派既然能制造替代品，自然也有办法伪装生命特征。”
苏清曼肩头的印记忽然微微发热：“永黯之主告诉我，高阶的归一教徒能够分裂自己的意识，同时控制多个身体。”
这个推测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在的烟斗叔……”江辰风没有说下去，但每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等等……”唐冰云突然开口，“如果烟斗叔早就被替换了，那真正烟斗叔的下落……”
这个问题让指挥室陷入更深的沉默。
……
众人再次来到医疗部，仔细检查老烟斗曾经使用过的医疗舱。
“能量残留很微弱，但确实存在。”汐瑶闭着眼睛感受着，“这是一种……很古老的秘法痕迹。”
冷月突然指向医疗舱底部：“这里有东西。”
在医疗舱的缝隙中，他们发现了一枚小小的黑色晶体，正散发着微弱的暗紫色光芒。
“这是……意识存储晶体？”林若曦震惊地看着那枚晶体，“归一教派竟然掌握了这种技术？”
李宜臻小心翼翼地拿起晶体，碎片突然发出共鸣般的震动：“这里面存储着……另一个意识。”
就在这时，晶体突然亮起，投影出一个虚弱的身影——正是老烟斗石坚！
“孩子们……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投影中的老烟斗声音虚弱，“影鸦……他窃取了我的身份……小心……”
投影闪烁了几下，突然中断。
“这是烟斗叔留下的警告！”江辰风激动地说，“他还活着！”
李宜臻紧握着晶体：“不……这只是他残留的意识碎片。真正的烟斗叔恐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苏清曼肩头的印记再次灼热起来：“永黯之主说……影鸦是归一教派的‘千面人’，能够完美模仿任何人。”
“影”突然开口：“在雪域时，那个黑袍人曾经说过一句话：‘你们永远不知道身边的是敌是友’……现在想来，他指的可能就是这件事。”
线索越来越清晰，但众人心中的疑问却更多了。
“还有一个问题。”李宜臻看向众人，“影鸦为什么要伪装成烟斗叔？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潜入基地。”
林若曦调出基地的安全日志：“除非……他需要烟斗叔的权限，来接触某个特定的机密。”
众人立即前往档案室，调阅烟斗叔昏迷前的访问记录。
“在这里！”肖岩指着一条记录，“在他‘昏迷’前三天，他频繁访问过龙渊的建造档案，特别是……地下囚笼的原始设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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