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庄严肃穆、透着丝丝寒意的寿康宫内,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的前夕,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太后的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中翻涌的乌云,黑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降下倾盆大雨。她眼神冰冷,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冷冷地逼视着眼前跪在地上的苏妙颜。
“抬起头来,容哀家好好端详端详。”太后的话语从紧抿的双唇间冷冷吐出,声音虽不高,却裹挟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强制着对方必须服从。
苏妙颜心底忍不住暗暗吐槽这迂腐又刻板的规矩,可面上依旧神色自若,没有丝毫表露。她动作舒缓,不紧不慢地抬起头,那目光平静得宛如一泓清泉,坦然无畏地与太后的目光相接,丝毫没有流露出半分畏惧。
太后目光落在苏妙颜脸上,见那面容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玉,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心底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怔,一抹惊艳之色如流星般迅速闪过。但不过瞬息之间,这惊艳就像被狂怒的潮水狠狠拍灭,满腔的愤怒取而代之,瞬间将那一丝惊艳冲刷得无影无踪。
“哼!”太后鼻腔中重重地喷出一口气,如同猛兽的低哮,紧接着声色俱厉地怒喝道,“果然是个狐媚子!”那双眼仿佛淬了毒,满满当当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像两把锐利的刀子,恨不得在苏妙颜身上剜出个洞来。
苏妙颜心中满是无奈,如同被一团乱麻紧紧缠住,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暗自思忖,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怎么就平白无故被扣上这么一顶荒唐至极的帽子?这“狐媚子”的名号,实在是无厘头,她压根就没招惹谁,到底狐媚谁了呀?真是让人一头雾水。
“哀家早就让你离战王远些,你居然把哀家的话当作耳旁风,一吹就没了?”太后声色俱厉,那声音像寒冬腊月里呼啸的狂风,裹挟着能冻彻骨髓的凛冽威严,直直向苏妙颜扑去 。
苏妙颜一听,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下意识挺直脊背,像一棵坚韧的青松稳稳地跪在地上,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太后,语气虽波澜不惊,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太后圣明,还望您明察,民女自始至终都没有纠缠战王分毫。”
“民女?”太后的目光瞬间定在苏妙颜身上,眼中那抹疑惑如同迷雾乍起,像是对苏妙颜自称民女这一行为,脑海中瞬间涌起无数问号,令她诧异不已。
就在此时,嘉宁长公主如同一只嗅到腥味的猫,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前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殷勤说道:“母后,这里面的事儿您有所不知啊。听闻这个苏妙颜,竟和将军府断绝了关系,从将军府搬了出去,甚至还跟苏将军一刀两断,断绝了父女情分。不仅如此,她居然还出手打伤了苏将军,那些前去给苏将军瞧病的大夫,一个个都束手无策呢!”
太后一听,眉头瞬间紧紧拧成了麻花,仿佛那褶皱间真能夹死一只苍蝇。她的脸色愈发阴沉,犹如暴风雨前最黑暗的云层,沉沉压下:“你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不孝至极之事!我天圣国素以孝道治理天下,像你这般德行的女子,实在叫人费解,战王究竟看上你哪一点了?”
苏妙颜轻轻扯动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浮现,她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所谓父不慈,女便可不孝。难不成民女就该乖乖站着,引颈就戮,任由苏将军肆意砍杀吗?”
太后气得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猛地一声大声呵斥,那声音如炸雷般响彻宫殿:“简直是强词夺理!就你这等德行的女子,凭什么配得上做战王妃?”
苏妙颜神色平静,一脸淡定从容,仿佛太后的怒喝于她而言不过是耳边清风,她不慌不忙地说道:“太后,民女自始至终从未有过当战王妃的念头。”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如风中残烛般剧烈颤动,她怒不可遏地指向苏妙颜,声嘶力竭地厉声道:“放肆!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战王反倒纠缠你了?”那眼神仿佛要将苏妙颜生吞活剥,充斥着满满的愤怒与难以置信。
苏妙颜不屑地冷笑一声,毫不退缩,直言干脆利落地回应:“事实本就如此。”那神情坦荡,毫无惧意,仿佛在陈述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
太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怒到极点反而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愤懑与难以置信:“真是荒谬绝伦,可笑至极!”紧接着,她猛地一甩衣袖,声嘶力竭地吼道:“来人呐,给哀家狠狠地掌嘴!”
苏妙颜面色如霜,眼神冰冷似铁,紧紧盯着那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宫女。此刻,她心中的怒火就像被泼了一桶猛油,“轰”地一下,火势凶猛,越燃越烈,几乎要冲破胸膛喷涌而出。
苏妙颜缓缓起身,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决然。她把脊梁挺得笔直,像是一杆标枪,坚毅不屈。目光冷冽得如同千年寒冰,直直地逼视着高高在上的太后,眼中刹那间闪过一道锐利光芒,宛如黑夜中划过的闪电,充满了反抗的勇气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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