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灵魂拷问,如同重锤般敲在房玄龄心上。
他下意识地代入了一下那个场景,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无形的、来自周遭的鄙视目光。
他心里一琢磨,好像……还真他娘的是这么个理儿!
这哪里是抽烟,这分明是官场、是社交场的脸面之战啊!
可是……殿下您举例就举例,为啥一定要用我?!
房玄龄内心在呐喊,尤其是那句“家里夫人管得严”,简直是公开处刑!
那是我的错吗?
那是……那是尊重!
是爱!
这不是殿下您说的吗?
看着房玄龄那副憋屈、尴尬、又想反驳又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的复杂表情,李建成心里乐开了花,趁热打铁道:
“所以啊!这东西,它就不单单是个消费品了!它是身份的标志!咱们卖的不是烟,是脸面!这价格,还高吗?”
众人听着这番“高论”,再看看房玄龄的窘态,先是忍俊不禁,随即细细一品,背后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殿下这是把人心、把官场、把那点虚荣和攀比,都琢磨透了啊!
这烟草一旦推广开来,恐怕比任何苛捐杂税都更能掏空那些富户和官员的钱包,因为他们买的,是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心理安全感”!
房玄龄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
【黄河】一贯,【长安】十贯,【云】……一百贯(长安价)。
他已经开始盘算,自己那点俸禄,以后是该抽【长安】还是勒紧裤腰带偶尔来包【云】撑场面了。
房玄龄一边飞速记录,一边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殿下……真他娘的是个商业鬼才!刮地皮都能刮出花来!”
“当然!”
李建成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一种更为深邃、只有掌权者才懂的微妙笑容。
“咱们自己政府部门的人,自然要跟外面那些掏钱买面子的有所区别。”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分享秘密的氛围:
“为了让大家不在这种小事上相互攀比,伤了和气,咱们还要专门做出来一款专供内部的烟!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北疆】!”
他着重强调了“专供内部”四个字,继续描绘其独特之处:
“这【北疆】烟,市面上压根儿不流通!有钱你都他娘买不到!你们想想,当外人还在为抢到一包【云】而沾沾自喜时,咱们的人,随手掏出来的却是他们见都没见过、求都求不来的【北疆】!这他娘的才叫真面子!”
紧接着,他抛出了最关键的核心——稀缺性与权力赏赐:
“而且,这【北疆】还不能人人都有!就得找那种工作认真负责的、于国朝有实实在在贡献的,比如——”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部长,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比如你们这个级别的,或者立下大功的,才由上官赏赐那么几包!这叫恩出于上!”
最后,他掷地有声地总结道:
“面子里子,这不就全都有了?!”
绝了!
真是绝了!
众人听着李建成这番高谈阔论,先是愣住,随即眼中纷纷爆发出惊人的光彩,心中更是如同翻江倒海,忍不住暗暗竖起大拇指!
这一手,实在是太高明了!
殿下这是把人性、官场、御下之道全都琢磨到骨子里去了!
这小小的烟卷,在他手里,竟然能玩出如此多的花样,既能对外疯狂敛财,又能对内凝聚人心、强化控制!
就在众人还在为【北疆】特供烟的绝妙设定暗暗叫绝,沉浸在身份与权力的优越感中时,房玄龄的大脑却已经飞速运转,进入了他最擅长的领域——算账。
他眉头紧锁,手指在袖中无意识地掐算着:
【云】……一包一百贯,十支烟。
按一个瘾头不大的人一天两支来算,一包也就五天。
一个世家大族,上至家主族老,下至得要脸的子弟,随便划拉划拉,十包都不一定够一天分的!
那一天的烟钱就得……一千贯?!
乖乖!
房玄龄被自己心算出来的这个数字吓得一个激灵,拿着小本本的手都开始不自觉地哆嗦起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沿着鬓角缓缓滑落。
这钱……这钱来得也太快、太狠、太他娘的吓人了!
这已经不是寻常的经商牟利了,这简直就是在那些盘踞数百年、富可敌国的世家巨贾的心头动脉上,硬生生接了一根管子,日夜不停、咕咚咕咚地往外抽血啊!
一想到那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财富,饶是房玄龄这个见惯了风浪、掌管无数钱粮的能臣,此刻也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那是直面金融海啸般的渺小与恐惧。
他下意识地,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刚才“抢”到的烟,动作僵硬地抽出一支,甚至顾不上用火折子,就着旁边程咬金还在燃着的烟头,凑上去猛猛地吸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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