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四十多天的静养,李建成和李元吉二人的“伤势”总算是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李元吉是坐不住的性子,脖子刚能稍微灵活转动,早在十几天前就梗着脖子、迫不及待地跑去四海商会“主持大局”了,美其名曰要去帮他的“牧民兄弟”们盯着,别让商会管事“坑”了他们的工分。
实际上,他往那儿一坐,凭着齐王的身份和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有时反而让交易更“随意”了些,牧民们多得些实惠,管事们则哭笑不得,账目做得更加小心翼翼。
而李建成却正好相反。
他的脚踝早已消肿,行走无碍,却还是像没了骨头似的,整日窝在榻上不愿动弹。
就连一日三餐,也多是让薛仁贵这个“御用厨师长兼亲兵队长”给送到榻前,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生活。
倒也不是他故意偷懒耍滑,主要还是因为——没啥能干的。
年前,草原未来一年的发展计划,大到工坊建设、草场划分,小到工分细则、贸易路线,都已经在他主导下制定得明明白白,形成了厚厚的章程。
具体的实施推进,有劳模李世民带着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那一大帮子能臣干将埋头“库库”干,效率高得惊人,根本不用他操心。
就连原本需要他亲自主持、五天一次的“发改委”例会,他也早早就交代给了李世民全权负责。
用他的话说:“二郎办事,我放心!我去不去都一样,去了还得听他们吵吵,耽误我养神!”
于是,他便心安理得地“赋闲”起来。
可这悠闲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就来活儿了!
而且来的还他娘是个大活儿!
李建成正歪在榻上,琢磨着中午吃点啥,帐帘“哗啦”一声被猛地掀开,带进一股冷风。
只见李元吉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梗着脖子(后遗症还没完全好),双眼赤红,呼哧带喘地闯了进来,开口就是石破天惊:
“大哥,给我兵!”
李建成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愣了又愣,手里的肉干都忘了嚼:
“要兵干啥?”
“干仗!”
李元吉拳头攥得嘎嘣响,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干谁?”
李建成坐直了身子,神色严肃起来。
“吐谷浑!”
“为啥?”
李建成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吐谷浑可不是小部落,是盘踞在西边的一大势力,虽然此前被唐军教训过,但依旧时叛时附。
李元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几乎是吼着说出了原因:
“吐谷浑可汗慕容伏允的那个狗屁小舅子,带着一队骑兵,把我们在河西走廊边上、刚设立没多久的一个分会给抢了!货物、刚收上来的皮子、甚至伙计们的私人财物,全他妈抢光了!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商会的老周,为了护着账本,胳膊都被砍了一刀!就连……就连……”
“他娘的就连啥?快说!”
“据说,就连给商会看门的狗都挨了几个大嘴巴!”
“啥七八玩意儿?!”
李建成一听,瞬间炸了!
刚才那点悠闲心思被抛到九霄云外,他猛地从榻上跳了下来,动作利索得根本不像个刚“养好伤”的人。
他脸色铁青,眼中寒光四射。
抢商会?打他的人?伤他兄弟(虽然只是商会伙计,但在他眼里,给他李建成干活的人就是他罩着的)?还打他狗?
“妈了个巴子,慕容伏允……前脚还他娘的派人在太极殿给老李头磕头,后脚就他娘的纵人劫掠,这他娘的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这他娘简直就是老虎嘴上拔毛,太岁头上动土!
“仁贵!”
李建成扭头就朝帐外一声暴喝,声音如同惊雷!
“摇人!”
守在帐外的薛仁贵闻声,如同一尊瞬间被激活的铁塔,轰然应诺:“遵令!”
他根本不问具体缘由,太子殿下让他摇人,那就摇!
只见他转身,从腰间摘下一支造型奇特的牛角号,运足力气,鼓起腮帮子——
“呜——呜呜——呜——”
低沉而苍凉的号角声,瞬间穿透了王庭的上空!
这不是平日集结的号令,而是最高级别的战备警报!
号角声起,整个王庭基地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沸腾!
原本在工地上忙碌的劳工们愕然抬头;正在议事的文武官员猛地停下讨论;训练场上的兵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抓起武器,冲向各自的集结地点;就连马厩里的战马,都开始不安地嘶鸣刨地。
程咬金正在校场督促练兵,听到号声,一把抓起靠在旁边的马槊,眼睛瞪得溜圆:
“他娘的!哪个不开眼的来找死?!儿郎们,跟老子走!”
尉迟敬德更是直接从饭桌前跳了起来,抄起双鞭就往外冲。
就连正在主持例会的李世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战备号角打断。他猛地站起身,脸色一沉: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警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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