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大图书馆的清晨总裹着淡淡的纸张香气,苏晚星背着帆布包走进三楼阅览室时,靠窗的老位置已经亮着一盏暖光灯。她放轻脚步走过去,果然看到陆知衍坐在那里 —— 浅灰色针织开衫搭在椅背上,腕间银质手表的指针刚过七点,他正低头翻看《农业科技文献》,指尖夹着的薄荷糖包装纸还没拆开。
“比我还早。” 苏晚星轻轻把帆布包放在桌角,发间樱花发夹的水钻在灯光下闪了闪。她昨天特意跟陆知衍约好 “今天早点来占座”,没想到自己提前十分钟出门,还是被他抢了先。
陆知衍抬头时,眼底漾着浅笑,伸手把桌角的热可可推过来:“食堂刚煮好的,三分糖,你昨天说想喝。” 杯壁还冒着热气,杯身上贴着张小小的便签,是他的字迹:“今天也要加油,我的作家女友。” 末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爱心,和他平时工整的笔记判若两人。
苏晚星脸颊瞬间发烫,握着热可可小口啜饮。她从帆布包里拿出个透明小盒,里面是她昨晚特意烤的蔓越莓饼干:“给你带的,你上次说复习时吃点甜的能集中注意力。” 陆知衍捏起一块放进嘴里,蔓越莓的酸甜在舌尖化开,他忍不住凑过去,声音轻得像耳语:“比食堂的饼干好吃,下次还想吃。”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苏晚星的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慌忙低头翻开面前的《文学理论教程》,假装认真看书,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瞟向陆知衍 —— 他正低头拆薄荷糖,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连拆糖纸的动作都透着好看的弧度。
两人很快进入学习状态。苏晚星要准备下周的文学理论小测,对着 “意象分析” 的知识点皱紧眉头;陆知衍则在整理植物生长模型的项目报告,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规律而轻柔。没过多久,苏晚星就遇到了难题,她戳了戳陆知衍的胳膊,把书推过去:“这个‘丁香意象的象征意义’,我总记混不同作家的用法,你能不能帮我理理?”
陆知衍停下打字,俯身靠近她的书本。两人的肩膀轻轻挨着,他的指尖在书页上划过:“你可以按‘时期’分,比如戴望舒的丁香是‘忧愁’,林徽因的丁香是‘希望’,再结合他们的生平故事记,就像记模型参数时结合实验场景一样。” 他顿了顿,抬头看她,“比如你写故事时会给角色加背景,记知识点也可以给‘意象’加‘背景’。”
这个比喻让苏晚星瞬间开窍,她拿出笔记本快速记录,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藏着难以言说的默契。陆知衍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忍不住伸手帮她把垂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偶尔碰到她的脸颊,像沾了晨光似的发烫。苏晚星的笔顿了顿,抬头撞进他的眼眸,两人相视一笑,空气里满是甜甜的气息。
临近正午,阳光渐渐爬满桌面。陆知衍合上电脑,揉了揉太阳穴:“休息会儿吧,眼睛该酸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个保温杯,里面是泡好的菊花茶,“你上次说上火,特意给你带的。” 苏晚星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她突然想起备考时,陆知衍也是这样,总记得她随口提过的小需求。
“你的报告写得怎么样了?” 苏晚星喝着菊花茶,看向陆知衍的电脑屏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分析,她虽然看不懂专业术语,却能看出报告的逻辑很清晰。陆知衍把屏幕转向她,耐心解释:“这部分是模型在不同土壤里的适应数据,下周要交给导师审核。” 苏晚星凑过去,指着其中一段文字:“这里的表述有点生硬,能不能改成‘像给不同农田定制专属生长方案’?这样更易懂。”
陆知衍眼睛一亮,立刻修改文字:“你这个说法比我的专业术语好,导师肯定更喜欢。” 他说着,在报告末尾加了行小字:“感谢苏晚星同学提供的文字优化建议”,还画了个小小的樱花图案,和苏晚星的发夹呼应。苏晚星看着那行字,心里甜得像泡在蜜里,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屏幕,偷偷存进 “和知衍的日常” 相册里。
休息时,管理员张阿姨端着两杯柠檬水走过来,笑着把杯子放在桌上:“你们俩天天来,比我还准时。” 她看着苏晚星发红的耳尖,打趣道,“以前只看到你们各自学习,现在终于敢靠这么近了,小伙子要好好照顾姑娘啊。” 陆知衍的耳尖瞬间泛红,却还是认真点头:“我会的,阿姨。” 苏晚星则躲在陆知衍身后,把脸埋进书本里,连脖子都红透了。
张阿姨走后,陆知衍戳了戳苏晚星的后背:“别躲了,阿姨都走了。” 苏晚星慢慢抬头,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都怪你,让阿姨笑话。” 陆知衍却突然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不怕被笑话,我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薄茧的触感让苏晚星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她没有抽回手,任由他握着,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窗外的香樟树影随风晃进窗内,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像撒了层碎金,连空气里都飘着让人安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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