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赵寒凄厉地笑了一声。
“是啊,我本该死了……道基尽毁,灵根枯竭,被你夺走一切,像条野狗一样苟延残喘了数三百年……可我偏偏活了下来!”
他猛地踏前一步,死死盯着玄冥,“就为了今日,问你一句,我待你如手足你为何害我?!那蚀灵散的滋味……你可想自己也尝一尝?!”
一缕轻烟弥漫开来。
这最后一句恶毒的诅咒,这只有当事双方才可能知道的细节,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玄冥的心理防线在这死而复生的正寒面前彻底崩溃了。
“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精神恍惚,下意识地嘶声辩解,语无伦次,“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是你天赋太高……师父们全都看重你……那老长收徒名额本该是我的,我的!
那地心火莲……若炼化它,我结丹的把握就能多三成。
我没想杀你,我只是想……只是想让你暂时失去竞争力……我没想彻底毁了你……是那妖兽,是它来得太巧了,你的死不能怨我。”
话一出口,万籁俱寂。
玄冥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但已经太晚了。
他僵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如瀑般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深埋心底三百余年,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秘密,竟在极度的惊骇下被他自己亲口吐露了出来。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这么不经激?他的目光落在云清子脸上,思绪千回百转。
云清子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未多言。
明镜真人见状,心中已然明了,痛心疾首道:“玄冥,你……你太令人失望了。”
就在云清子欲要开口,提议依门规废去玄冥修为,逐出宗门之时,一道急促的遁光落在戒律堂外。
阵峰峰主,昊阳道尊,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
“首座师兄,云清师兄,且慢动手!”昊阳道尊拦在面如死灰的玄冥身前。
对云清子拱手,“云清师兄,玄冥纵然有错,但念在他数百年来为宗门效力,于阵法维护颇有苦劳的份上。
能否从轻发落,废去修为,未免太过啊,不如罚他禁足思过,以观后效?”
殿内一时沉寂。
昊阳道尊与玄冥私交不错,更关键的是,玄冥在阵峰确实负责数处关键大阵的维护,短期内无人可替代。
这是宗门内部常见的权衡与妥协。
云清子目光扫过昊阳道尊,最终落回面无人色的玄冥身上,沉默了片刻。
整个戒律堂静得落针可闻。
终于,他冷声开口:“既然昊阳师弟求情,死罪可免。”
玄冥和昊阳真人刚松半口气,云清子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心再次沉入谷底。
“但活罪难逃,惩戒必不可轻,首座师兄,依门规,残害同门,兼有教唆行凶、隐瞒罪责,该当何罚?”
明镜首座深吸一口气,深知此事已无转圜余地,沉声宣判:
“阵峰玄冥即日起,剥夺其长老之位,封禁修为,罚往极北雪域寒铁矿脉,服役思过三百年,非宗主亲赦,不得出!”
此判一下,玄冥彻底瘫软在地,眼中再无一丝神采。
极北雪域苦寒无比,灵气稀薄,更有寒煞蚀体,被封禁修为前去,与凡人无异。
两名戒律堂弟子上前,面无表情地给奋力挣扎的玄冥套上禁灵锁。
昊阳道尊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拂袖而去。
他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玄冥,使了个眼色,所表达的含义不言而喻:“你先去,过阵子我再想办法救你。”
玄冥明白那里头的意思,垂下头,不再挣扎。
云清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玄冥被拖走的背影,对这个结果并未再置一词。
这已是目前形势下能争取到的最严厉的惩罚,亦能震慑宗门内一些心怀叵测之人。
至于,玄冥在雪域不小心出点意外也很正常吧,他云清子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斩草除根他一向做的很好。
待昊阳道尊走后,一直立于阴影中的“赵寒”才走了出来,对着云清子重重拜下:“赵暑多谢老祖为我兄报仇!”
明镜看看下首的赵暑又看了云清子,“这玄冥是怎么得罪你了?让你这么大费周章地处置他?”
云清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一挥,一个玉瓶出现在赵暑面前,“回去吧,好好修炼。”
赵暑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云清子这才看向明镜首座:“师兄,你手下的人太过懈怠了,我那关门弟子差点就回不来了。”
“哦,还有这么不长眼的,敢把手伸到你徒弟身上,那他不冤。”
云清子拱拱手,“今日还要多谢师兄相助,来日带我那不成器的弟子来拜见师兄,今日还有事,就不打扰师兄清修了。”
之罢他转身,一步踏出戒律堂,身影消失于云海之中。
此事方才平息,万兽谷谷主白擎苍便带着女儿白百灵,亲自登门蓬莱仙宗,拜会云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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