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结婚三天后,按村里习俗,是要回门的日子,但她的丈夫不让她回,威胁她敢回去就打断她的腿。
她这三天的婚后生活过得悲惨,让她想家,原是想一大早就回的,被这一威胁连忙摇头说,“我不回,我不回。”
因为知道张贵是干的出来的。
她像妈妈一样被骗了。
媒人说的他不怎么打老婆是假的,结婚的那天晚上就朝着她脸打了好几拳,把继子赶去床上,用块木板挡住了两张床,拽着她到另一张床上,强行撕开了她的衣服脱掉她的裤子,一边扇她巴掌,一边强奸了她。
结束后,她就口吐血,左边脸肿的像染了血的馒头,连疼都叫不出声。
她被打的开始怀疑他前一个老婆不是踩到肥皂摔死的,是被他打死的。
而他却一边悠然地穿着裤子,一边说,“你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我怎么对你你就得受着,想不受就把彩礼钱拿回来。”斜着眼问了她一句,“你拿的回来吗?”
她说不出话,眼里悲伤地流着泪。
他就在那骂着她爸妈,“两个老猪狗,生一窝养一窝小猪狗换钱,有命挣也没命花,迟早屁眼会得烂疮疼死他们,个两老猪狗。”
他骂了还在气,操起她的衣服往她身上打,结果把衣兜里的那十块钱给抖了出来。
他一下眼尖地看见了,眼里放着光地从地上捡起来,笑着,“哎哟,还有十块钱呢。”
而她只能虚弱地躺着,哭着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这自己能拿到的第一笔钱给拿走了。
可拿走十块钱的他,并没有因此对她有好点,把她踹到地上睡,说是不想跟老猪狗养的小猪狗睡一块。
彼时,还是春寒着,泥土上也是凉的很,她的大继子下了床偷偷地跟她说,“妈,你可以跟我和弟弟在床上睡。”
她想了下就过去了,跟两个继子分别躺在两头,脸火辣辣的疼,想睡也睡不了,就只能眯着眼睛休息,等到实在太困了,才睡着了。
但第二天早上,天还黑压压的,她就被疼醒了,起来想找点什么东西敷一下脸,可刚起来,就看到他也起来了,让她快点烧火做饭,吃了好跟着他去地里,他要带她看家里的地,以后就好干活了。
她带着惊恐的眼神看了他几眼,就赶忙低下头去,怕他又会打她。
他倒没怎么在意这点,平常似的像是完全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事,也没看到她脸上的伤一样说道,“跟你说下啊,我给你妈的彩礼钱大部分是我跟哥嫂和别的亲戚借的,所以你要跟我好生干活,好早点把钱给还了。”
她不敢相信地抬起了头,“借……借的?”
“嗯,借的,除了彩礼还有办酒的钱给你买那身衣服的钱都是借的。”
她恨恨地,“你这不是骗嘛。”
他生气地,“什么叫骗啊?我难道有少给你那猪狗爸妈一分钱吗?给了钱的叫骗啊?”
她辩道,“你要一开始说是都跟别人借钱,我家里就不会同意了。”
“你管我怎么说,反正我是给足了钱的。”他凶指着她,“你以后再说一个骗字,看我怎么扇你。”
她不想另一边脸也被扇肿,无奈地抿住嘴不说话了。
也是在这刻,她理解了妈妈,为什么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提起被爸爸一家骗婚的事。
也正因这样,她更想回娘家,想好好跟妈妈说出自己的骗婚委屈。
但她不能,她不被允许回娘家。
她这几天除了下地干农活外,就是在家做家务活,照管两个继子,每晚被他强硬着来行房,每天小心地看着他脸色,怕哪里会惹到他被打。
可她没回娘家,娘家也没一个人来问,仿佛她就真是被卖出去的小猪狗,不会被人管了。
于是,日子渐渐地过去,她也不想回娘家了。
在这里再坏,也是自己家了,只是偶尔会同别人哭诉她是如何被骗婚,娘家一点不管的话。
她就只是偶尔的说,怕说多了别人会嫌烦,就像自己会嫌妈妈时不时就要说当年被骗婚的事一样。
不知不觉就这么过了四个月,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婚姻生活,甚至觉得这场婚姻没有那么糟糕。
一是张贵大哥大嫂是对挺忠厚的夫妻,不像她的三叔三婶,两个老人是他们在管,没有欺负过她,还会送点米菜给她接济一下。
二是两个继子也挺听话懂事的,让吃吃让睡睡让玩玩让做点事就做点事,不会有反驳对抗情绪,叫着妈亲切,仿佛她就是他们以前死去的亲妈。
三是张贵除了一开始结婚那会儿打了她以外就确实没怎么打过他了,尽管还是会时不时骂她爸妈卖女儿,她就当听不见外,也没别的了,包括晚上行房她也没有反抗拒绝的情绪了,觉得没必要那样,除了让他不高兴外,没一点好。
至于干活嘛,反正无论在娘家还是在这里,都是要干活的,她也是带过小孩子的。
就是有一个最不好的点在于,家里时不时就会有上门要欠款的人,好说歹说的有,凶恶争吵的也有,她只能悻悻然地把两个继子拉到一边去,由着他去跟别人交涉。
当他好不容易送走要债的人,就会对着她口吐唾沫地骂着她爸妈,有时骂的实在难听,他大哥大嫂都听不下去了,劝着他让别骂了。
他却不肯停,骂到骂不出声为止。
而她就捂着耳朵,做一个掩耳的鸵鸟。
而在有一天,他突然对她和颜悦色了一整天,直到晚上还温柔地抱着她。
她对此感到不适和恐慌,感觉可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结果也正如她所想,他开口说,“不不,你回趟家找你爸妈要些钱回来给家里还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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