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为誓,若前朝血脉断绝,北漠便有正当理由起兵南下,宣称继承大统。”福安缓缓道,“而那位公主……就是您的生母。”
空气一下子凝住了。
我下意识看向萧临渊。她站在原地,脸色没变,可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所以,”她终于开口,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母后不是殉节。她是……被当作政治筹码,一辈子困在这个局里?”
福安低头:“先帝爱她,但也利用她。他知道北漠不会放过这个名分,所以留下这封信,是想让后人有一天能打破契约——只要能找到真正的前朝遗脉,证明血脉未绝,北漠便再无出兵之理。”
我脑子嗡嗡响:“等等……意思是,现在只要找出一个活着的前朝皇族,就能堵住北漠的嘴?”
“理论上如此。”福安说,“但前朝覆灭已六十年,满门抄斩,谁能活到现在?”
我忽然想到什么:“那护心镜呢?你之前不是说,那是公主留下的信物?”
“护心镜只是引子。”他说,“真正重要的,是镜背刻的族谱暗纹。只有本族人才能解读。先帝一直没能破译,直到临终前才看出端倪——那上面标记的,是一个藏匿地点。”
“在哪?”我追问。
福安摇头:“信里没写。只说‘待有缘人启之’。”
屋里一时安静。
烛火晃了晃,映得三人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我盯着那封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等。”我猛地抬头,“先帝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找人?非要等到死后才留信?”
福安沉默片刻,才道:“因为他怕。怕找到的人,会成为新的靶子。更怕……这个人已经不在民间,而在宫中。”
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
我猛地看向萧临渊。
她也正盯着我,眼神复杂。
“你是说……”我干笑两声,“有人早就混进来了?还活得挺好?”
福安没说话,但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就在这时,阿尔法再次报警:“外部信号复现,强度提升百分之四十,对方可能更换了瞄准设备。”
“还不死心?”我咬牙,“这都第几拨了?”
贝塔跳上房梁:“主人,要不我假装摔一跤,把房顶踩塌?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高空坠物?”
“省省吧。”我扶额,“咱们现在最该担心的,不是外面那个狙击手。”
我看着福安:“是里面这个秘密。你说先帝怕找到的人成靶子——可你现在把它说出来,不就是把人推出去挡枪?”
福安闭了闭眼:“老奴知道风险。但若再不说,等到北漠大军压境,就真的晚了。”
萧临渊忽然抬手,剑尖指向他胸口:“那你为何选她?为什么把信交给林妙?”
福安睁眼,直视她:“因为只有她,既不在局中,又能跳出规则行事。您需要一个能掀桌子的人。而她……已经掀过好几次了。”
我嘴角抽了抽:“谢谢夸奖,但我可没答应要接这锅。”
“你早就接了。”萧临渊收回剑,冷冷看我,“从你敢往我药里加东西那天起,你就不是旁观者了。”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没法否认。
贝塔蹭过来,小声说:“主人,我觉得吧,这事你逃不掉。毕竟你连女帝的心都敢动,还怕动点旧账?”
我瞪它:“你闭嘴。”
萧临渊走到案前,拿起那封黄绢信,指尖在雪蚕笺上轻轻划过。
“如果真有前朝遗脉,”她低声说,“朕必须找到。”
“问题是,”我看向窗外,“外面那个拿弓的,是不是也想知道答案?”
话音未落,一支箭破窗而入,钉入案角,离信纸仅差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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