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惊雷虎身受刀伤,脸色蜡黄地躺在榻上哼哼唧唧,仿佛下一秒就要噶了的惨样,奔波灞心里确实像打翻了调料铺,五味杂陈。
倒不是多同情这老油条,毕竟前几天这老小子还拿糖衣炮弹腐蚀他们,而是生出一种“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的江湖末路感,甚至还带点“兔死狐悲”的凄凉。
他不知道今天的惊雷虎,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明天的奔波灞……
现在霸爷他们好歹是惊雷虎“请”来的客人,虽然是白嫖为主,但现在主家被人打瘫在床,他们要是拍拍屁股就走,面子上也挂不住,传出去他霸爷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岂不是要落个“不讲义气”、“见死不救”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服众?
结果这一犹豫,就坏菜了。
连着三天!那个五丈神跟特么上班打卡似的,KPI拉满,天天准时准点带着四五十个精神小妖的小弟,跑到惊雷堂水府门口叫骂、“砸馆子”,进行“友好物理交流”。
今天踹碎个看门的石狮子,说是影响市容,明天砸烂“惊雷堂”的牌匾,说是字体太丑,后天往大门上泼油漆,说是颜色单调需要艺术点缀,气焰嚣张得都快把河水煮沸了!
惊雷虎被那一战打怕了,彻底没了心气,也不敢出头,只能派最机灵的心腹小弟,揣着十万天地宝钞,偷偷去找赛太岁,希望这位收了多年保护费的“扛把子”能出面调停,主持一下“江湖公道”。
小弟很快哭丧着脸,连滚带爬地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比惊雷虎的脸色还难看:
“老大……赛太岁大哥说……说这事是水族内部的矛盾,属于‘水下纠纷’,他作为陆上管理人员,不方便直接下场。如果是岸上的妖怪下来搞事情,他肯定管,那是‘跨境犯罪’。但水里的生意……他得避嫌,让我们……自己看着办,要发挥主观能动性……他还说……”
“还说什么?”
惊雷虎有气无力地问,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还说……让咱们有点‘边界感’,别啥事都找他,他很忙,最近在跟进观音菩萨法驾的安保工作,没空处理这种‘低端社区冲突’……他还说……说咱们连个新兴社团都摆不平,有点……有点辜负他的期望了……”
奔波灞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差点把桌子掀了:
“这特么不是纯纯甩锅吗?收保护费的时候咋不说边界感?拿钱的时候手伸得比谁都长!现在出事了就‘民间纠纷’?这特么不就是光拿钱不办事吗?”
没想到惊雷虎这老怂货,都被欺负到这份上了,居然还颤颤巍巍地替赛太岁辩解,堪称“最佳合作客户”:
“唉……霸爷,话不能这么说……要理解……当年确实白纸黑字有约定,他管地上,我管水下,互不相犯,各有各的盘子……赛大哥也有他的难处,上面盯得紧,要注意影响……是我们自己没用,守不住地盘……”
看着惊雷虎这副逆来顺受、“理解万岁”、“疯狂自省”的窝囊样子。
再看看外面五丈神那伙人无法无天、恨不得把“我是反派”写在脸上的猖狂劲。
奔波灞体内那股来自现代社会的、对“不公平”和“没规矩”的怒火,混合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憋屈,蹭一下就爆了!
血压直接拉满!
他猛地站起来,一脚踢开旁边碍事的凳子,指着外面,对惊雷虎和一众惊雷堂的残兵败将吼道:
“够了!这特么是什么狗屁道理?老的躺平任捶,小的目中无人,中间那个和稀泥装死!这江湖还能不能有点基本的规矩和底线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表情悲壮,声音带着一种“舍我其谁”的架势:
“虎爷,你这事,我奔波灞管了!我不是图你啥生意,也不是因为你招待得多好,我就是看不惯那小子那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死出!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今天我就替你们惊雷堂出战!我要让那小子知道,江湖,可以没有尊卑,但不能没有规矩!今天我就免费给他们上一课,什么叫‘尊师重道’!什么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番话他说得掷地有声,配上他那副豁出去的表情,愣是显出几分悲壮和豪气。
惊雷堂的小妖们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纷纷投来感激又崇拜的目光,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灯塔,溺水后的稻草。
“霸爷威武!”
“霸爷义薄云天!”
“霸爷以后就是我亲爹!”
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连波仔、蛇佬棍他们都觉得自家霸爷此刻形象无比高大,光芒万丈,简直是正义的化身!
只有奔波灞自己心里在疯狂刷弹幕:
“卧槽卧槽卧槽!装逼装大了!冲动了冲动了!这特么怎么收场?!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说我家里门忘关了?”
但话已出口,如同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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