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堂:
“来人,将这些人,全部绑结实了,嘴里塞上布条,免得聒噪。”
如狼似虎的士兵们立刻上前,用更粗壮的绳索将俘虏们重新捆绑,并用破布塞住了他们的嘴。
不多时,数百名被俘的贼寇和公孙族人被反绑双手,跪倒在地,黑压压的一片。
他们衣衫不整,大多身上带伤,脸上写满了惊惶与茫然,几个时辰前,他们还是这座县城的主宰,如今却已沦为阶下之囚。
程昱端坐在原本属于县令的公案之后,眼睛冰冷如霜,扫视着堂下跪着的俘虏,如同屠夫在审视待宰的羔羊,没有丝毫的温度。
能夜宿县衙,都是公孙嫡系和核心贼寇,没有一个无辜者。
程昱缓缓站起身,踱步到俘虏们面前,如同闲庭信步,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俘虏们的心尖上。
他停在一个看起来较为年轻的贼寇面前,俯下身,用平静得可怕的语气问道:
“这里,哪些人是头目?公孙龙这些年搜刮的钱粮财宝,都藏在何处?”
那年轻贼寇何曾见过这等阵势,吓得浑身如同筛糠,牙齿打颤,张了张嘴,却因为极度的恐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
程昱直起身,看也没再看第二眼,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杀了。”
命令一下,他身后一名面无表情的刀斧手大步上前,手起刀落!
寒光一闪,一颗年轻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在周围俘虏的身上,引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更剧烈的颤抖。
程昱面不改色,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
他走到旁边另一个面如土色的俘虏面前,冰冷的说道:“你来说。”
这名俘虏年纪稍长,求生欲让他强忍恐惧,涕泪交下地哀求:
“大人,大人饶命啊!我说,我全都说,只求大人饶小的一条狗命!”
程昱眉头微皱,似乎嫌他废话太多,语气更加阴冷:“杀。废话连篇。”
“噗嗤!”
又一颗人头落地。
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这两刀,如同重锤,彻底击垮了大部分俘虏的心理防线。
所有人都深深埋下头,不敢与程昱对视,有些人甚至吓得失禁,骚臭之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终于,一个心理崩溃的贼寇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死亡的压迫感,尖声叫道:
“大人,我说!我知道!跪在第三排那个穿绸衫的,他是公孙龙的侄子,是公孙家的核心人物,他一定知道!”
程昱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那个穿绸衫的中年人身上,那人顿时瘫软在地。
程昱微微颔首,对身旁的校尉吩咐道:
“来人,将刚才被指认的这人带下去,好生‘伺候’,撬开他的嘴。至于剩下这些人……”
他环视一圈跪满庭院的俘虏,语气轻描淡写,却令人毛骨悚然。
“就这样轮流问。能提供有用信息的,暂留一命。提供不了,或者所言不实的,就都杀了吧,省得浪费粮食。”
他还清晰地记得江浩临行前的交代:
“仲德,广饶公孙家,盘踞多年,根深蒂固,且与黄巾、水匪勾结,危害极大。对此等地方毒瘤,务求除恶务尽,以绝后患。”
在程昱的理解中,这“除恶务尽”四字,便是对公孙家族,尤其是其核心成员,无需留情,甚至可以采取最极端的手段。
而且,他还有更深层的考量:公孙家在广饶盘踞数十年,拥有大量良田,必然积累了惊人的财富,尤其是当前刘备集团最急需的钱粮。
就让他来当这个为主公扫清障碍、同时充盈府库的“刽子手”吧。
苦一苦公孙家,骂名,他程昱来担!
与此同时,城西公孙庄园。
这座依山势而建、围墙高厚的庄园,本是公孙龙自以为最安全的巢穴。
然而,当太史慈和凌操率领四千精锐如潮水般涌来时,所谓的坚固防御显得如此可笑。
“家主,祸事了!城……城被攻破了!大军杀进来了!”
一名公孙族人气急败坏地撞开公孙龙的卧室门,嘶声喊道。
卧室之内,公孙龙正搂着美妾酣睡,宿醉未醒。
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他猛地坐起,只觉得头痛欲裂:
“什么?怎么回事?!”
当他听清族人语无伦次的报告后,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酒意全无,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下床榻。
“怎么可能?哪来的军队?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
公孙龙又惊又怒,手忙脚乱地披上衣服。
“是……是刘备的军队,趁夜偷袭,北门一下就丢了,现在满城都是他们的兵,县衙恐怕已经……”
族人面如死灰。
就在这时,庄园外已然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和兵器碰撞声!
“杀,降者不杀!”的吼声清晰地传入庄园深处。
公孙庄园承平已久,庄丁们虽然凶悍,但缺乏正规训练,更别提应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夜袭兼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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