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身体剧烈一震,父亲的话语如同道道天雷,劈开了他心中的迷雾与彷徨。他想起杨华面对强敌时那永不屈服的脊梁,想起自己实力低微时只能眼睁睁看着兄弟涉险的无力。
力量!他需要力量!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的痛苦与焦躁渐渐被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与坚定所取代。那是一种破茧成蝶前的沉寂,是对强大力量最纯粹的渴望。
“我……明白了,父亲。”廖凡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脱胎换骨般的沉稳,“我会留下。我会进入万雷池。我会变强!强到足以横扫一切,找到杨华,为他讨回公道!”
他转向李恩情,两人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寻找杨华需要力量,应对那即将席卷而来的巨大阴谋,更需要力量。李恩情轻轻点头,眼神同样决然。
廖不同看着儿子眼中燃烧起的、不同于往日跳脱的深沉火焰,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待廖凡和李恩情在侍从引领下离开后,惊雷殿内只剩下廖不同与廖不争兄弟二人。
廖不争看着殿外,依旧有些不甘:“大哥,那轩辕剑……”
“够了。”廖不同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剑已失,多说无益。当前首要,是稳住凡儿的心境,助他突破。再者……”
他的目光变得幽深,仿佛穿透了重重虚空,落在了那遥远的边境村落:“我总有一种预感,那身负混沌道胎的小子,没那么容易死。天道循环,破而后立……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开始。”
他转身,看向廖不争,语气恢复了一城之主的威严:“加强对冰魄城和九幽殿动向的监控,特别是边境外围区域。搜寻杨华之事,由你亲自负责,记住,隐秘为上。”
“是,大哥。”廖不争拱手应下,虽然惋惜神剑,但他深知兄长的决断从不无的放矢。
惊雷殿外,雷声愈发密集轰鸣,仿佛在积蓄着毁灭与新生的力量。
廖凡站在安排好的精舍窗前,望着天空中那撕裂黑暗的耀眼电光,紧紧握住了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杨华……坚持住!等着我!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是生是死,我廖凡,发誓一定会找到你!待到雷霆再临之日,我必让所有伤你之人,付出代价!”
他的誓言,低沉而坚定,融入了窗外无尽的雷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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