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那句“找替身来了”像冰锥子扎进我后脊梁,整个观测站一楼的气温都好像骤降了好几度。唐雪抓着我胳膊的手指甲都快掐进我肉里了。
二楼那小女孩的哼唱声还在飘,空灵,凄婉,调子古怪,歌词翻来覆去就是“星星掉进湖里啦……找不到家啦……谁来陪陪我呀……”,在这破败死寂的环境里,听得人心里发毛,一股子凉气从脚底板往上冒。
“疤叔,那……那到底是啥?”我压低声音,嗓子眼发紧。
老疤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黑漆漆的楼梯口,脸上的蜈蚣疤在微弱火光下扭曲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得厉害:“水猴子……还是湖魈……说不清。老辈人传下来的话,葬星湖淹死的人,魂儿被湖扣住了,不得超生,就得找活人替它,它才能解脱……”
他顿了顿,眼神里透着一丝恐惧:“这歌声……前几年也听过一回,那晚住这观测站的一个地质队员,第二天人就没了,只在湖边找到一只鞋……”
我靠!真他妈是水鬼索命?
就在这时,那歌声突然停了。
整个观测站瞬间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连外面的虫鸣都消失了。
我们三个屏住呼吸,心脏咚咚狂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盯着楼梯口。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就在我以为那玩意儿走了的时候——
“嗒……嗒……嗒……”
一阵轻微的、湿漉漉的脚步声,从二楼楼梯口传了下来!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脚上还滴着水。
声音很慢,一步,一步,朝着楼下走来。
老疤脸色煞白,猛地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把用红绳系着的、锈迹斑斑的柴刀,紧紧攥在手里。唐雪也把之前准备的、掺了朱砂的黑狗血瓶子抓了出来。
我握紧了工兵铲,体内气息开始运转,碎片的力量也在悄然引动。不管来的是啥,想拿老子当替身,也得看你有没有那副好牙口!
脚步声在楼梯转角处停住了。
借着我们这边篝火微弱的光线,能看到楼梯转角那片阴影里,似乎站着一个矮小的、浑身湿透的身影轮廓,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水珠正顺着发梢往下滴落。
它不动,我们也不敢动。空气仿佛凝固了。
突然,那矮小身影猛地抬起了头!
没有脸!
或者说,它脸上本该是五官的地方,是一片平滑的、湿漉漉的、反着光的惨白皮肤!只有两个黑漆漆的、如同无底深潭的空洞,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嘻嘻……”
一声尖锐又诡异的笑声从那没有嘴巴的脸上发出!
它动了!不再是缓慢的步伐,而是如同鬼魅般,四肢着地,以一种极其扭曲怪异的姿势,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和水汽,猛地从楼梯上朝我们扑了过来!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白影!
“泼它!”我大吼一声,同时工兵铲带着恶风迎面劈去!
唐雪反应极快,将手里的黑狗血朝着那白影兜头泼去!
“嗤——!”
黑狗血泼在它身上,如同泼在了烧红的铁板上,瞬间冒起大股黑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那白影发出一声凄厉至极、不似人声的尖啸,扑来的势头猛地一滞,身上被泼中的地方迅速变得焦黑溃烂!
但它竟然没停下!顶着黑狗血的伤害,枯瘦如同鸡爪、指甲尖长的手爪,带着阴风,依旧抓向我的面门!
“滚!”我工兵铲狠狠劈在它的手臂上!
“铛!”一声如同砍在铁石上的脆响!震得我手臂发麻!这玩意儿身体硬得离谱!
老疤也怒吼着,挥舞着柴刀从侧面砍向它的腰腹!柴刀砍上去,同样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只是让它身形晃了晃。
这东西物理防御太高了!
它挨了两下,似乎被激怒了,放弃攻击我,转头扑向离它更近的老疤!速度快得惊人!
老疤躲闪不及,被它一把抓住了胳膊!那尖利的指甲瞬间刺破衣服,嵌入肉里!
“啊!”老疤发出一声痛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精气神都在被快速吸走!
“放开他!”我眼睛都红了,也顾不上节省,将碎片的力量疯狂灌入工兵铲,再次全力劈向它的脑袋!
这一次,蕴含碎片力量的攻击终于奏效!
“嘭!”
它的脑袋被我劈得猛地一歪,发出痛苦的嘶嚎,抓住老疤的手不由得一松。
老疤趁机挣脱,踉跄着后退,胳膊上几个血洞汩汩冒着黑血,整个人萎靡了不少。
那东西挨了重击,似乎知道讨不到便宜,怨毒地“瞪”了我们一眼(虽然它没眼睛),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如同水泡破裂般的咕噜声,身形一晃,如同融化般潜入地面的阴影,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滩湿漉漉的水渍和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腥臭。
观测站里再次恢复了死寂。
我们三个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
老疤看着自己乌黑发肿的胳膊,脸色难看:“妈的……这鬼东西……比以前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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