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的咖啡馆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靠窗的位置被两拨人“预定”——白知意提前十分钟到,身边坐着她的律师张远;柳玉芬和白建明随后赶到,两人脸色都带着熬夜后的疲惫,眼底的青黑藏不住。
刚坐下,柳玉芬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语气带着刻意的热络:“知意,昨天我们回去商量了很久,你提的要求我们都认真考虑了……”
“柳阿姨,”白知意抬手打断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不用绕圈子,直接说结果就行。我时间有限,下午还要去图书馆查资料。”
她的直白让柳玉芬的笑容僵在脸上,白建明皱了皱眉,接过话茬:“知意,我们知道你替若曦嫁过去委屈你了,所以对你提的条件,我们基本都同意。但有一条,我们想和你再商量商量。”
“哦?哪一条?”白知意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眼神平静地看着他们,仿佛早就料到他们会讨价还价。
“就是那5%的股份。”白建明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你也知道,白氏现在正处于困难时期,股份是我们最后的底气。你已经有10%的股份了,要是再给你5%,我们手里的股份就所剩无几了,以后在公司里说话都没分量了。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少要一点?3%,就3%,行吗?”
白知意放下咖啡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白董,你觉得3%的股份,够抵我替白若曦嫁入傅家的风险吗?傅斯年是个瘫痪,我嫁过去要面对的是傅家复杂的人际关系,还有可能一辈子守活寡。3%的股份,就想把我打发了?”
“我们不是打发你!”柳玉芬赶紧辩解,“我们是真的拿不出5%的股份了!你要是嫌少,我们可以给你加钱,1000万,怎么样?1000万现金,加上3%的股份,比5%的股份值钱多了!”
“1000万?”白知意嗤笑一声,转头看向身边的律师,“张律师,你帮白董算算,白氏集团现在5%的股份值多少钱?”
张远推了推眼镜,拿出手机调出一份文件:“根据白氏集团最新的财务报表和市场估值,5%的股份价值约1.2亿。1000万现金,连零头都不够。”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柳玉芬和白建明透心凉。他们知道白氏的股份值钱,但没想到5%居然值1.2亿。1000万和1.2亿比起来,确实不值一提。
“可……可我们现在真的拿不出5%的股份啊!”柳玉芬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公司的资金链已经断了,要是再把5%的股份给你,我们连周转的钱都没有了!”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白知意的语气依旧冰冷,“我提的条件,一条都不能少。要么给我5%的股份,要么就免谈。你们自己选。”
她的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柳玉芬和白建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他们知道,白知意这次是铁了心要拿5%的股份,要是不答应,她肯定不会替白若曦嫁过去。
“知意,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柳玉芬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陷入绝境呢?”
“养我?”白知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柳阿姨,你还好意思提养我?我在乡下跟着奶奶吃了十几年的苦,你们从来没有管过我。白若曦从小锦衣玉食,我却要靠捡废品补贴家用。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就是让我在乡下受苦,让白若曦把我当成佣人使唤吗?现在你们有难了,才想起我来,觉得我好欺负是吗?”
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柳玉芬和白建明的心上。他们知道自己理亏,低下头,不敢再看白知意的眼睛。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白知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5%的股份,给还是不给?给,我们就继续谈后面的事;不给,我现在就走,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客厅里陷入死寂,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格外刺耳。柳玉芬和白建明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白建明先妥协了。
“好,我们答应你。”白建明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5%的股份,我们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在白氏度过难关之前,你不能干涉公司的决策。”
“可以。”白知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对你们的公司决策没兴趣,我只要我的股份。等股份过户到我名下,你们想怎么折腾,都跟我没关系。”
听到她这么说,白建明和柳玉芬松了一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白知意拿到股份后干涉公司决策,现在她这么说,他们就放心了。
“那……那其他的条件,我们都答应你。”柳玉芬赶紧说,“乡下的老房子明天就过户到奶奶名下,每个月10万的生活费我们也会按时给。嫁妆方面,市中心的房子和跑车我们已经在找了,5000万现金我们会尽快凑齐,在你嫁入傅家之前打到你的账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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