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域的护道花田迎来盛花期时,萧战终于从灵界北域赶回——他肩上扛着加固雷纹阵用的玄铁锭,雷刀上还沾着灵界特有的赤铁矿砂,刚踏出传讯阵便大嗓门喊着:“老子回来了!北域的雷系灵脉全稳了,还顺便收了几个蛮族小崽子当徒弟,以后灵界的护道分阵,就有他们盯着了!”
凌云正和苏清鸢在剑神台整理剑道心得,闻言笑着迎上前:“回来得正好,刚收到凡界青风镇的传讯,镇里的老剑修李伯出现了剑魂紊乱,传讯说他剑上泛着灰紫,像是残留的混沌气息。”
“青风镇?”萧战脚步一顿,随即拍了拍雷刀,“那可得去看看!当年老子陪你在葬剑坡守墓时,李伯还偷偷给咱们送过干粮,这老头怎么会被魔气缠上?”
慕容霜这时也拿着传讯符走来,风系剑意梳理着符上的灵力波动:“传讯是青风镇的年轻剑修发来的,说李伯最近总对着凌家的旧宅发呆,还常说‘当年没护住凌家’,恐怕是旧年的执念被混沌气息引动了。”
“是我疏忽了。”凌云心中微沉,青风镇是他的故乡,凌家灭门时李伯曾试图阻拦赵坤,却被打成重伤,这些年一直帮着照看葬剑坡的凌家墓碑,他的执念比旁人更深,自然更容易被残留的混沌气息趁虚而入。
“我们一起去。”苏清鸢早已备好药篮,里面除了剑魂稳固丹,还多了一瓶“忘忧露”——用护道花的花蜜和凡界的忘忧草炼制,能温和化解修士的浅层执念,“李伯年事已高,强行用净化剑魂恐伤他经脉,需用忘忧露先安抚心神。”
林小羽、楚凡、阿木、溪溪四人也立即跟上,他们虽未见过李伯,却常听凌云说起青风镇的故事,此刻眼中满是认真:“凌剑神,我们也去!楚凡哥的净化剑魂能控制力道,溪溪的木灵能护着李伯的心脉,我和阿木还能帮着疏散镇里的人!”
众人踏着星轨光轨前往凡界,穿过空间裂隙时,能清晰看到护道天幕的七彩光芒覆盖着凡界的每一片土地,青风镇的轮廓在下方逐渐清晰——镇口的石碑上刻着“护道之乡”四个大字,是去年新立的,镇内的街道旁种满了护道花,淡绿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比当年凌云离开时热闹了许多。
李伯的家在青风镇东头,靠近葬剑坡,此刻院门外围了不少镇民,年轻剑修们正用基础剑势布着简易屏障,屏障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剑鸣,还夹杂着老人的怒吼:“赵坤!你这贼子!还我凌家满门!”
“大家让一让!”凌云拨开人群,刚踏入院门便看到李伯手持锈迹斑斑的铁剑,剑身上泛着明显的灰紫混沌气息,他双目赤红,正对着空气挥舞剑招,每一次劈砍都带着撕心裂肺的恨意,剑招间的破绽越来越大,显然已被执念彻底困住。
“李伯!”凌云轻声呼喊,混沌剑意凝成一缕淡白光丝,轻轻拂向李伯的剑身——光丝触到灰紫气息时,李伯突然转头,铁剑直刺凌云胸口,眼中满是疯狂:“你是谁?是不是赵坤的同党?”
“李伯,我是凌云啊!”凌云不闪不避,任由剑尖停在胸口前一寸,混沌剑意缓缓渗入李伯的眉心,“你看,葬剑坡的凌家墓碑我已经修好了,赵坤早就被我斩杀,青风镇现在很安全,没有魔修了。”
李伯的动作僵住,眼中的赤红逐渐褪去几分,却仍有挣扎:“凌云……?不对,你当年才那么小,怎么会这么强……我是不是在做梦?当年我没护住你爹娘,没护住凌家……”
“不是你的错,李伯。”苏清鸢走上前,将忘忧露倒在指尖,木灵之力裹着露水,轻轻点在李伯的太阳穴,“当年赵坤势大,你能护住镇里的百姓,已经很不容易了。凌家若知道青风镇如今的和平,也会欣慰的。”
楚凡这时也上前,净化剑魂在佩剑上流转出柔和的莹白光芒,没有直接接触李伯的铁剑,而是将光芒洒向周围的空气——那些被李伯的执念引动的混沌气息,在莹白光芒中缓缓消散,空气中的压抑感顿时减轻不少:“李伯,执念不是过错,但困住自己,反而会让魔有机可乘。您看,镇里的护道花都开了,孩子们都在学剑,这才是您当年想守护的样子。”
溪溪抱着护道花,走到李伯脚边,将花盆轻轻放在地上:“李伯爷爷,这花能安神,您闻闻,是不是很舒服?我们还在葬剑坡种了好多,凌家的墓碑旁,现在可漂亮了。”
李伯低头看着脚边的护道花,花瓣上的淡绿光芒映入眼中,他手中的铁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眼中的疯狂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愧疚与释然:“凌云……是爷爷老糊涂了,总想着当年的事,差点被魔气钻了空子……”
“没事就好,李伯。”凌云扶起李伯,将一枚剑魂稳固丹递给他,“您先服下这颗丹药,好好休息几天,葬剑坡的护道花,还等着您去看看呢。”
阿木和林小羽则在院外帮忙,阿木用雷力将残留的混沌气息彻底驱散,林小羽则带着镇里的孩子在护道花田旁玩耍,用滞灵剑影逗得孩子们笑声不断,原本紧张的氛围很快被欢乐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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