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日前两日,午前再清一遭。告示墙下的口角比前几日少多了,队也顺。王生息没有加一文价,也没动一张座。
他做的只有三件:拖账有尾口。不要的座能回。一日之座能对半。规矩写在纸上,代书铺有底,章有记号,人来就按这几条办。三日汇总:
清尾九十六,回座三十,对半一百零二。门禁章由门口保管,对半登记归代书窗。明日先放乙十至乙七十。三日账目已对清。
夜里,侧门后屋又唤人。管事看了三张纸,说:“回座和对半都好,比换区吵架强多了。你把明日先放哪一截那张,明天提前一刻贴出去,别让人全挤在一处。”
王生息点头。管事又问:“还要什么?”王生息道:“不要席位,不要名头。只求三样。尾口的小印还在。
午刻那半刻先放清单。对半的章先放在我们这边保管。”管事笑:“你拿时间,我们拿面子,这就够了。”少吵队顺,他的面子在纸上,责任也不落到他头上。
回到茶摊,狗蛋把三张纸叠好,压在案角。又把两只小章擦净收入匣中。
瘦高子把今日配半张数和交钱数报了一遍,在纸上签了名:“当日张数当日清。正日午前再清一遭。我不赖账。”
茶摊老板端来一碗热汤,说:“这几天,顺得很。”王生息点头:“不扯断,不放开。”狗蛋在旁低声应了句:“哥在,我在。”
他心里明白:尾口在,回座在,对半在,三件连成一根线。
城里的人省心,管事的省力,瘦高子也有钱赚,狗蛋有差事做,谁都得利。等到盛典真正开场,这三件照旧跑。
他再把场内换位照看,场外急行落脚接上去,还是那几句规矩:不抬价,不乱位,当场立条。路就这样,一步一步,把人心拢住。
这几天里,王生息只做三件事。
一是把“押了钱却迟迟不退”的尾口堵上。谁着急用钱,他按折价当场给现,把“明天再来”变成“今天到手”,他赚的是时间差。
二是开了“回座”的明路。谁临时用不上票,当场按折扣退回原处,不抬价,不转手,少了撕扯。
三是推了“对半坐”的登记。一张座分前后两段,平日只登记不盖章。等到正日围猎那天,午前看开围,午后看收场与发榜,座位不换,价不加,人流顺了。
他不碰席位判定,不动明面价,只在周转与时间上做文章。
瘦高子分流配半,狗蛋跑腿记账,角门管事默认。
吵少了,队顺了,市面也顺了。等到正日,几处最要紧的口子都要用他这套规矩。人还没抬头,事先抬了头。该来的人,自然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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