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和另一个战士都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陆砚池。
三年前?这个位置?
陆砚池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意外,他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椅子上状若疯癫的张干事,那副样子,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三年前,我还在南边执行任务。”陆砚池的声音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波澜,“那次营级干部选拔,我根本没参加。你说的那个位置,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干事脸上的疯狂和怨毒,瞬间凝固了。
他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整个人都傻了,嘴巴张着,半天没合上。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里的血丝更多了,“他们明明告诉我……就是你,就是你陆砚池,靠着家里的关系,把我顶了下去!”
孟昭南的心里猛地一跳。
他们是谁?
“谁告诉你的?”孟昭南往前走了一步,紧紧盯着张干事的眼睛,“把你的位置顶下去,对他有什么好处?”
张干事被她问得一噎,眼神开始躲闪,嘴里却还在颠三倒四地叫骂:“反正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当上了!我婆娘就不会嫌我没出息跟人跑了!我儿子也不会在学校里被人嘲笑抬不起头!都是他!都是他毁了我的一切!”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把所有的不如意,所有的失败,全都归咎到了一个三年前甚至都不在场的人身上。
这已经不是怨恨了,这是一种偏执到扭曲的妄想。
“疯子。”王虎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骂了一句。
陆砚池懒得再跟他废话。
一个活在自己臆想中的失败者,不值得浪费任何口舌。
他冲王虎使了个眼色。
“堵上嘴,带走。”
“唔!唔唔!”
王虎和另一个战士押着他,快步走出了院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人是抓到了,可最根本的问题,却一点没解决。
那条被污染的溪流,那片寸草不生的土地,还有整个营区几千人正在饮用的毒水。
“我去找陈师长。”陆砚池拿起桌上的东西,转身就要走。
这件事太大了,必须立刻上报,封锁水源,然后组织人力去清理那些有毒废料。
“等等!”孟昭南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陆砚池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来不及了。”孟昭南摇了摇头,她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发白,但眼睛却亮得惊人,“现在去报告,整个营区都会炸开锅。几千人喝了这么久的水,恐慌一旦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继续喝。”陆砚池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我有办法。”孟昭南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我有办法净化那条溪水。”
陆砚池的动作停住了。
他没有问什么办法,也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情绪复杂。
他当然明白她在说什么。
那个她身上最大的秘密,那个能种出神奇蔬菜,能让她死里逃生的空间。
过了好几秒,他才重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不行。”他拒绝得干脆利落。
“那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吗?用它去净化那么大一条溪流,对你会有什么影响?万一……”
“没有万一!”孟昭-南打断他,她的手抓得更紧了,几乎是在央求,“陆砚池,你相信我。我能感觉到,那水里的东西是一种‘死气’,而我的水是‘生气’。它们是完全相反的,一定可以中和掉!”
她没办法跟他解释灵泉和空间理论,只能用他能理解的方式,笨拙地比喻着。
“我能救那片地,也能救那些人。这是最好的办法,不会引起任何恐慌,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问题解决了。”
她仰着头,固执地看着他。
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陆砚池看着她眼里的执拗和恳切,那颗坚硬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他怎么会不相信她呢。
从她愿意跟着自己来这片荒凉的西北开始,从她一次又一次地创造奇迹开始,他就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生命里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的手,覆盖上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背,轻轻拍了拍。
“需要多少?”他问。
孟昭南的心重重落回了肚子里,一股暖流从两人交握的地方,瞬间涌遍了全身。
她飞快地在脑子里计算了一下。
“很多。可能……要把我那个‘池子’,搬空一半。”她有点心疼,但更多的是决心,“不过没关系,它自己还会再蓄满的,就是时间慢一点。”
陆砚-池沉吟片刻,脑子里迅速构筑起一个计划。
“这么大的量,我们不可能凭空拿出来。必须有个由头。”
他的视线,落在了墙角那张简易的地图上。
孟昭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睛一下子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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